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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页上烫下的字,却苍白了后记

  

  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蜿蜒向所有它可以到达的地方,门外的公交车传来繁忙的声响,像是涟漪般的电磁波,干扰着所有人。后院里的香樟树,流动着绿,香樟树下因为瞌睡而睡着的老爷爷,投下一颤一颤的影子,蛛网在墙角隐隐约约。空气里平缓而舒畅的节奏,像是永远停在了这一点,以至于完全不用考虑它的将来会演变出怎样的走向。
  
  绿意似乎一瞬间就卷上了山头,周围开始一天天变换着颜色,从腊冬的枯黄,到初春的嫩绿,再到阳春的墨绿,直到现在包围了整个小镇。
  
  日子就这样不断的朝身后行走,带着未知未觉的蒙面感朝着更加蒙面的未来走去。
  
  小A坐在香樟树下,头顶不时的传来飞鸟的声音,她端了杯刚冲的咖啡,夹着本泛黄的杂志,就坐在了庭院的一角,费费(狗狗的名字)搭拉着长长的舌头,像打了鸡血一样,调皮的围着她打转。她机灵的从衣服上拔了根线头在费费的鼻子周围比划着,费费终究抵不过她的挑逗,“汪汪”的求饶着。小A喝了口咖啡,就安静的翻开杂志,泛黄的书,在阳光下泛出惨白的光,有些刺眼,封面依旧很崭新,只是周围边缘因为空气里雨水潮湿的缘故有些泛黄,她安静的打开扉页,几行赫然的蓝色大字映入了眼帘,眼睛里的大雾比任何时候都要浓,如同北极星一瞬间让她失了明,杂志的左下角出现了她看了无数次的签名--杨思忆。
  
  脑海里剩下的是一片片白茫茫的颜色。
  
  咖啡的热度依旧可以翻涌起内心沉睡的年代。
  
  香樟浓郁的树荫依然遮挡不住投射在眼皮上的红热滚烫。
  
  小A突然沉默了许久,脚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她抬起头,阳光刺的眼睛无处躲藏,目光落在了杂志上,再也收不回来。
  
  这本杂志不知道读了多少遍,香樟树的树荫一点一点逼仄过来,她仍旧安静的着,世界就在这样一个温柔的角度里被切割。日光像水银般倒灌过去,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凝固后发出境面的光,反射出另一个世界。
  
  几里外的仓促而又冗长的汽笛声让她想起了的存在,落日从檐角的尽头渲染下来,照穿了整个庭院。可杂志的后记依然是空白,任凭你用蘸满颜色的画笔,也调不出颜色来。
  
  小A里的那一年里,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像是台风过境,悲伤一片荒草伏倒般辽阔。当一切过去后,所谓的悲伤,也已经被重新枯荣过两季的香樟树绿荫覆盖的看不出一丁点儿痕迹。
  
  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再多的伤口,都会消失在皮肤上,溶解进心脏,成为心室壁上美好的花纹。
  
  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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