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狂人穆里尼奥大传》系列连载(10)
挑战弗格森
两天后,他们在1/8决赛抽签中遭遇了曼联,有趣的是,穆里尼奥赛前就说他希望抽到曼联或者摩纳哥,他说:“当抽签结果出来后,所有我身边的人都立即骂我说:‘下次,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但我确实希望抽到这两个球队中的一个。选摩纳哥是因为我认为他们是最容易被淘汰的一支球队,选曼联是因为他们符合我赛季初的目标:击败一支欧洲豪门。即使我们输给曼联,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只要他们不对我们进行屠杀。”
波尔图先打主场,穆里尼奥要求:“赢一球不错,0:0平局也行。所以我们不准备冒险。”穆里尼奥的战术能力、球员贯彻其战术的能力以及麦卡锡独中两元的出色发挥,让波尔图主场2:1战胜曼联。“第一次,我们感到有了赢得冠军联赛的责任。从这一刻开始,波尔图是余下球队中历史最辉煌的,我们是剩下的球队中最强的。”
红魔主帅弗格森很不舒服,他甚至在比赛中朝穆里尼奥怒吼,指责波尔图“表演,不公平竞赛”。对此,穆里尼奥巧妙地还击道:“他知道我们球队的实力,知道这场结果让他处于艰难的境地。他试图给我的球员和第二场比赛的裁判施加压力,我告诉球员们,弗格森的问题是他害怕我们。我在公开场合则表示:是曼联需要赢球,而不是我们。”穆里尼奥对第二回合作了充分准备,他知道曼联肯定会在主场进球,波尔图不能指望0:0平局。所以他对球员说:哪怕先失球,也不意味着一切完了,要出线,只要再进一个就行了。波尔图果然0:1落后了,穆里尼奥通过替补球员向场上传话:“告诉他们,我对上半场结果感到满意,不用冒险,控制球,控制比赛,对我来说,上半场0:1的结果不错。”
穆里尼奥其实是担心球员丧失了信心,犯下更多的错误,导致曼联攻入第二个致命球。中场休息时他提醒球员:“况一切正常。我们比赛前就知道必须要进球才能出线,我们的压上要到最后25分钟才开始,我会放出杨考斯卡给他们的两个中卫增加压力。”波尔图的进球在最后一分钟到来:科斯蒂尼亚接到麦卡锡的任意球破门,他们进8强了。令穆里尼奥的是,比赛结束后,弗格森和他的当场队长内维尔一起来到更衣室对波尔图表示了祝贺。
淘汰了一支豪门球队,穆里尼奥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同一周,穆里尼奥知道了他们接下来的对手会是谁,1/4决赛抽到了里昂,如果进军半决赛,他们会碰到拉科鲁尼亚和AC米兰间的胜者,当球队首回合主场2:0取胜里昂后,他知道这一轮他有赢了:“我的球队不会在法国丢3秋,而自己一球不进。这一回合的命运在巨龙球场就已经确定了。”
奇迹!闯进欧冠决赛
里昂费尽全力,也只不过和波尔图打成2:2。有趣的是另外一场比赛的结果,客场1:4输球的拉科鲁尼亚在主场赢了4:0.穆里尼奥回忆说:“在伤停补时阶段,欧足联的人告诉了我比分。
他举起了4个手指:“穆里尼奥,西班牙那边的比分是4:0.”我问是否是米兰进了这么多球,他用两个单词回答了我:“不…拉科鲁尼亚。”
当穆里尼奥告诉替补门将,曾在拉科鲁尼亚效力的努诺,拉科将是波尔图半决赛的对手时,努诺的眼睛发亮了:“教练,我们已经进入决赛了。”穆里尼奥后来回忆说:“第一次,我们感到有了赢得冠军联赛的责任。此前一天,皇马和阿森纳已经被淘汰了。从这一刻开始,波尔图是余下球队中历史最辉煌的,而且还是联盟杯得主。”
拉科鲁尼亚的特点是客场虫,他们在那个赛季的第一阶段比赛中曾客场3:8输给摩纳哥。穆里尼奥知道:“在巨龙球场,他们不会太冒险,而是全力防守,希望在主场再把比分扳回来。”但计划归计划,波尔图本场比赛打得不好,幸运的是他们守住了0:0的平局。比赛结束时,北看台的客队球迷都高兴坏了,拉科球员也跑过去向他们表示感谢,在球场唱歌。跳舞、鼓掌、庆祝,似乎他们已经赢得了出线权,他们的李亚索球场是客队的地狱。客场第一个必须克服的障碍是从酒店的出发,路程足有50公里,警察根本无法控制交通,波尔图的大巴在赛前一个小时才抵达球场,而按照欧足联章程,他们本应该在开赛前1小时45分钟就到达了。穆里尼奥认为:“波尔图大巴是故意被堵在车流中的,毫无疑问。”
从比赛一开始,波尔图就出人意料地反客为主,穆里尼奥甚至要求球员假扮伤势来减少比赛的激烈程度。德尔莱在下半场攻入了至关重要的一个进球,和巨龙球场不一样,这会庆祝的是葡萄牙人了。在里亚索的走廊上,穆里尼奥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是拉科前锋卢克:“穆里尼奥,deputamadre!”穆里尼奥身后的门将教练洛罗不懂西班牙语,他立即开始咆哮:“你想要什么?你这个小丑!你这个婊子养的!”卢克被他所听到的骂声震惊了,穆里尼奥只能稳住洛罗,在进入更衣室后,洛罗才知道卢克所说的西班牙语里意味着“妙极了”。
次日,穆里尼奥和家人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波尔图机场出发去伦敦。他去看切尔西和摩纳哥的半决赛:“我们技术组的球探总会去看比赛。我也想去,也希望家人陪我一起去。(有传闻说他是让家人去体验一下伦敦的生活,因为他要和切尔西签约了。)我知道有些人会不喜欢,但我才不在乎呢!”有关他的经纪人和切尔西会谈的传闻此时早已传遍了。
波尔图主帅行事诡异,他透露,自己曾在更衣室队球员说:“我为你们的表现感到骄傲,如果以后我离开波尔图,肯定会考虑带上你们中间的几个。”这样的话岂不是涣散军心?其实不然,穆里尼奥要离开波尔图还有谁知道?他这样一说,反而给了球员们动力,更听从他的吩咐,更努力去争取胜利,毕竟,谁不想由他直接推荐去加盟切尔西这样的豪门呢?
斯坦福桥的比赛结果,让穆里尼奥终于等到了他一直期望的对手——摩纳哥。
我抬头看看挂在场地上空的电子记分牌已经80分钟了,3:0.我转头看着教练组的安德烈和法里亚诺说:“就这样了,我们是欧洲冠军了。”然后又转身去看替补席,朝那里的其他助手微笑,他们在朝我挥手,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了!这一天,我们在盖尔森基兴(决赛球场,德甲沙尔克04主场)成为了不朽。
我开始想很多事情,这是我执教足球比赛时从未做过的:我走过的路,一个满怀梦想的少年,风雨无阻。批评和谩骂,家庭,信仰,不知厌倦的球迷,历史,不朽——还有我前一天受到的死亡威胁。
当时我在训练场,通常这种情况下我和外界的唯一联系是只有妻子才知道的号码的私人手机。我酒店房间的电话也被设置了拒绝接听,我全身心准备比赛,思考球员的状态,让他们在心理上做好准备。大约晚上10点半左右,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看特拉沃主演的电影《惩罚者》。出人意料的,有人敲我的房门,打开门,发现是俱乐部董事特莱斯。他说:“对不起打扰了。我手机上有8个给你的紧急短信。”发短信的人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想这值得回个电话。但电话那端传来的话语迅速升格为死亡威胁:“你认为你是最棒的,你这个杂种,我们现在什么都不会做,因为你明天有一场决赛要打。但一旦比赛结束,你就是个死人了,因为我们会逮到你,你一回到波尔图你的命运就决定了,你一点机会都不会有…”我简直难以置信:“你或许是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我认为你或许是疯了。”随即我挂断了电话。在一旁听到对话的特莱斯呆住了,但他很快告诉我别担心,他保证一切都没事。我们俩一面下到酒店大堂,我告诉助手们发生了什么,我看到他们都很震惊,因为打电话的这个人是波尔图有名的混混,有前科,被判过刑。此时已经知道消息的警方认为对方是认真的,并因此加强了戒备。对方是个黑帮头头,这让警方更难控制形势。
次日,达科斯塔主席找到我,安慰我一切安全,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当主裁判尼尔森吹响终场哨时,我的脑中想的全是塔米和孩子们。我们为他们安排了保安,在一些知道恐吓事件的俱乐部雇员的帮助下,他们被带到了场内,我们4个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眼泪和欢笑,那是放松,狂喜和难以忘却的激情。儿子马里奥有点困惑,他问:我们引得了决赛,为什么要哭泣?
比赛前,我平生第一次守在更衣室门口亲吻了每一个队员,我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忘掉这一天,这些,这些激情,这些图像,将永远留在我们余生的记忆中。带着糟糕的回忆度过余生是一个悲剧,美丽的记忆将让我们有力量继续战斗。像在地狱里踢球那样努力吧,赢下比赛!”
回到波尔图,跑道上停着两辆大巴把我们送回家,让我可以在电视上看庆祝的场景。我的派对。因为我的努力才开成的派对,我却不能参加,我在波尔图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不是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而是某些人希望的方式离开了波尔图。我的生活改变了。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变化也一点都不小:我的隐私终结了,被人们随意侵犯,不顾我和我的家庭捍卫的原则,谎言,诽谤,24小时安全包围——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一些世界名人的行为有时会受到批评了。
让我还是来说说比赛吧。8天的训练给了我们足够的平静来了解对手,我们了解摩纳哥就像了解我们自己的手背一样,闭上眼睛都知道在哪些情况下该怎么办。比赛的开局遵循我们的原则:如果不能主宰比赛,那就控制比赛。我们稍微回缩一点,减缓久利的速度,让德科稍微不那么自由点,目的是阻遏他们的攻击。每一分钟过去,我们都看到了更少的摩纳哥和更多的波尔图。费雷拉冻结了摩纳哥最好的球员,他这样防守过吉格斯,卢克,现在是摩纳哥的罗滕。巴亚很强大,若热科斯塔很棒,卡瓦略完美遏制了莫伦特斯,瓦伦特像一块岩石。我认为中场的比分会是0:0,但阿尔贝托进球了!
中场休息时,我考虑如何结束比赛:我的10号需要一点进攻自由,他应该摆脱对方的中场,更多的攻击摩纳哥的两肋。我把阿列尼切夫移到10号位置,让德科解放出来。摩纳哥中场齐科斯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追德科,德科因此有了更多活动,这导致了完美的第二个进球。我的队长冒着被罚黄牌的风险,冲到场边用他汗津津的手臂拥抱了我:“你是最棒的,我们是冠军。”
比赛结束了,奖杯真美丽!此前一天我曾在它的身旁站过,我看着它反射的我的面容,我闻到了它的气味,但没敢摸它。现在我要走上台,从约翰逊主席那里接受奖杯。他说:“8月份摩纳哥颁奖典礼见。”这块奖牌比联盟杯、欧洲超级杯、在巴萨应得的优胜者杯都要棒。这让我成为了第一个赢得所有三项欧战金牌的葡萄牙人。当然,像往常一样,没有人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