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你已不在
“呐,白痴,你能给我讲一讲这道题吗?”她的表情有些淘气,嘴角总是上扬,“不会吧,这种题你都不会。”声音尖了一些,更加淘气,双眼里的眼眸总是不停地游动,望不到一个焦点。尽管声音大得有些离谱,但我不怪她,我爱她,我知道她只是在和我淘气,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刚到初一,刚刚安排好了座位,我搬着板凳懒懒的到我的新座位。“让我啦!”她总是在笑,搬着板凳在我身旁等我让开,我起身,感觉比她高了好多,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像刚刚才起来怕迟到而来不起整理,她的身体算较娇小,遗留着小学的味道,她戴着一副淡粉的眼镜,细细看,她的眼不算大,但像蝴蝶停留在花蕾间一样迷人。从那时起,她就是我初中第一个同桌。
初一不太懂事,以为还可以像小学一样和女生亲密,于是,我们间传出了流言。
我们很抵触,对,那时,我们只把对方当做朋友看,所以,抵触到,初一下期和初二的都是空白的,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听到那些流言不过一笑而过,脚步,停不下。
直到初三,她坐在我前面一排,就像冰墙开始被火花融化,纵跃在草木年华的火花。我开始逗弄她,她也会话不留情的还击我,就像回到了初一的时光,温和了所有的气氛。她叫我白痴,总会在一旁偷笑一边叫着我白痴,弯弯的眉毛总是那样好看。不久后,她便成为了我的同桌,快要毕业时的最后一期同桌。那时,我才发现,她对我的吸引力那么大,大到可以忽略万有引力。只是,那时我不懂,不懂我是爱她的。
“白痴…”可以那样的听着她叫着属于我的称号。
“白痴…”就像最悦耳的轻,照亮了灰的世界,像蜻蜓点水般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奔腾了我的年华。
“白痴…”却来不及停留,来不及握紧。就这样听着一声快门响,照了一样我们的唯一的还有着许多配角的毕业照,便散开。
我加了她,所以那个暑假我一样能联系她,只不过只能在那一台碰撞了许多原子的电脑上罢了,听不到她叫我白痴的声音,总是有些难受。
那个暑假,我和同学去了趟昆明夏令营,玩了七天,才回到家。在回家的路上,我习惯性的玩弄着手机上的QQ,她在线上。那天,尽管是夏天,却很凉快,天朗气清。微风拂过了我的脸额,在我回家的路上,她是第一个对我说:欢迎回来。暖暖的光洋溢在我的身上,我的心在跳动,看着手机上的那句话发呆。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像一只并不完美的鸟拥有着整个完美的森林。
高中了,我们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可是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远到只剩下陌生人的关系。
“我不想让新同学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说
“大学里有必我更好的女生。”她说
“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光了。”她说
原来,这就是结局,仿佛我们又重新被冰墙隔开,十里大火也化不了,就这样一直冻结着。
我依然爱她,爱到为了不而无视她所有的信息,爱到流了泪却不敢跟别人说起她。
如果回到从前,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抱紧她,不松开,就像中的那样,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