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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段弯路,但你非走不可

  

  文/布衣粗食
  
  他的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叛逆,无知,棱角分明。他的青春还和别人不完全一样——他的父亲是个瘸子,软弱无能,从早到晚地忙碌在田间地头,从不过问他的青春,即使他流落街头也不管。
  
  他在青春时学会了抽烟、喝酒、偷钱。他有一大帮哥们弟兄,他们大多是街头的流窜犯、扒手。为了哥们义气,他经常逃课。当然,每次逃课是有目的的,他会利用逃课的混在火车站拥挤的人群里,技术老道地从别人的口袋里扒来好几个皮夹子。皮夹子里的钱,比母亲给的费多多了,除了吃吃喝喝还可以在网吧待上一整晚。
  
  他被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逮过一回,幸好一个大点的哥们把所有的罪行包揽了下来,他才“免于牢狱之灾”。“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是哥们义气的准则,他经常这样想。于是,给牢笼里的哥们送生活费成了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他的开销更大了。
  
  为了保证开销,他扒窃的次数越来越多,技艺也越来越娴熟。
  
  可就是龙年的一次扒窃改变了他的青春。
  
  那天,天有些阴沉,下着蒙蒙细雨,赶路的人们急匆匆地行走在火车站广场。他看准了他的猎物——一个二十来岁的独行女孩。他跟踪她行走了将近500多米,眼看就要离开火车站广场了,他知道,她的钱夹就在背包的第二层夹层里。他取出锋利的刀片,迅速地割开了她的背包,棕的皮夹子露了出来。“有人被车撞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女孩一个箭步冲向了事发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大爷倒在了街道旁,嘴角流着血,手臂也擦伤了。她赶忙用手托起老大爷的头,并要撞人的摩托车车主赶快报警,可这时候,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混乱中,他扒走她的钱夹子和手机迅速地消失在人群里。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但时隔两天,一则寻找目击证人的启示撞击了他的心灵。原来,在摩托车跑了之后,女孩找不到手机报警,情急之下,她背起老大爷前往医院。就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老大爷去世了。老大爷的亲人悲痛之余,把所有的罪过加在了她的身上,她百口莫辩。当时的目击者大多是过路人,而且事发地也没有监控器,肇事的摩托车没有牌照。不得已,她一面寻求警察帮助,一面寻找目击者。
  
  我要为她作证吗?如果为她作证的话,自己也要担负扒窃的罪名,弄不好还要拘留几天。他把作证后所有的后果想了一遍。在正义面前,他胆怯了。
  
  他从此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眼前浮现着女孩无辜的样子。他躲在网吧一遍又一遍地搜索着和女孩有关的消息。
  
  一个星期后,仍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女孩作证。女孩一直被老大爷的亲人纠缠着。该是勇于担当的时候了,他决定了。
  
  他通过启示上的电话找到了女孩并和女孩一起来到了派出所。他把皮夹子和手机摆着了女孩面前,述说了那天发生的一切。然后,低着头等待发落。
  
  他在派出所挨过了漫长的一天。傍晚时分,派出所民警告诉他,他可以自由了,是女孩为他求了情。
  
  从派出所出来,女孩已经走了,他收到女孩发来的短信:“在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不摔跟头,不碰壁,不碰个头破血流,怎能炼出钢筋铁骨,怎能长大呢?——张爱玲”
  
  后来,他珍惜着青春,努力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当他再次翻开那条短信的时候,他笑了——青春是段弯路,但你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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