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麻 雀
在巍巍哀牢山下,群山起伏之中居住着十几户普普通通的彝家人。
这里溪流淙淙,森林密茂,沟壑纵横,悬崖陡峭,属典型的亚热带雨林气候山区。
已进入寒冬腊月时节,漫天的大雾正象一床厚厚的棉被轻轻地披在了充满生机的大地上,仿佛要将彝家人们压得喘不过来气似的。
鸡上树了,猪已归圈了,牛、马、羊等牲口也被赶回栅栏内歇息,一群叽叽咂砸的山麻雀正围着一棵百年古树不停地欢叫着,劳作一天的人们也为着每天的晚饭忙碌,袅袅炊烟飘满了整个村子上空,天渐渐走向了黄昏。汪......汪……汪,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饿得发慌的狗叫声。
哇…哇…哇…,伴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在一间屋顶几乎开了“天窗”的茅草房内,一个彝家男孩来到人世间,使得马天福一家人高兴万分,欢天喜地。三十有五的夫妻二人更是喜出望外,默默祈祷感谢上天,感谢它恩赐给了马家后继有人。
为指望孩子快长快大,成长,将来出人头地,夫妻俩为他取名马森。希望他象哀牢山里的大森林一样永远郁郁葱葱,茂盛雄伟。此时是公元一九五四年农历腊月。
时的马森聪明且玩皮,不到五周岁的他经常跟着父母下田间摸鱼捉虾、钻山沟割猪草,从小表现出了彝家人所特有的勤劳本。特别是相约小伙伴们爬山摘野果、掏鸟蛋、分班玩打战游戏等那是常有的事。在他幼小心灵的里,林中小鸟的齐声欢歌;牛马羊群的狂奔飞跑;猪狗鸡鸭的喧哗吵闹;山林中野果充饥的甜美滋味,永难忘怀。
为拴住他那颗聪明且玩皮的心,父亲马天福深知知识文化的重要性,未同妻子商量便把不满六周岁的小马森送进了远离本村十几里山路的小学校堂,过早地接受文化知识教育。为此妻子报怨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自理?为什么不与我商量便把孩子送去上学?”。面对妻子的责骂,马天福笑笑说:“农村娃儿吃点苦怕什么,俗话说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就这样,小马森开始步入了学习知识文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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