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度
你该如何描述你此刻的感受,不是欢喜,不是悲伤,你只是感觉累了,感觉一切都让你累。你好像已经去习惯某些事情,某些人,比如说你不争气,她的白眼、冷嘲热讽。期撞上更年期,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你与母亲之间最后的战役以你的摔门而出结束。熙熙攘攘的人群飘过一个城市的欲望,你在马路看着车来车往,你突然觉得异常孤独,本来这样的无病呻吟的孤独感应该随着青春期的逝去也消失了,却总是不经意的产生这样的感觉,失了魂落了魄。
你手机上满是亲人的未接来电,你扣扣上满是他们的留言,所有人说你不懂事,说你不体谅你的父母。对,你做什么事对了是你的错,错了更是你的错。所有人都说是你的错,你觉得除了,你找不到可以关爱自己的人。是的,你没有按照他们所说的一步一步地走,所有人都会怪你,是的,你做了与学习无关的事,他们就会说你没得救,是的,他们觉得你越来越无药可救,你跟文字说;万里长征你可以笑到最后。文字说;万里长征你走不到最后,因为没有人助你走到最后。是的,你是他们的希望,你考不上他们满意的大学,全世界都会指责你,你是千古罪人。这样泛滥的结局,这莫的苍白无力。
你去找小Q,小Q跟一个女孩的马拉松长跑终于有了结局。不成熟的人为了伟大的事业而英勇地死去,成熟的人为了伟大的事业而卑贱地活着。对于小Q来说把事业换成爱情上述定理依然成立。而对你来说把事业换成亲情上述定理怎么也不成立。小Q对说;让我去死吧,把我的爱情留下。你说;让亲情去死吧,我要卑贱地活着。小Q指着远方说;我们北上吧,就像许巍一样。你傻笑着对小Q说;许巍还有一把吉他,我们有什么。......
一个人孤单久了,是的,你爱上了自己,同样也爱上了,于是你无聊的时候把无聊升华为更无聊。你以前许多东西都是虚假的,就为之变烦,你开始跟朋友说心事,说你最近多愁善感,朋友说你这样的人会吗?你天天说自己最讨厌别人耍你,可是你却被人耍得最惨的一个,于是你把自己的冻结,如果能让你懂事,那你可能会是爱因斯坦了,如果亲情上付出换来的回报不成比例是一种财富,那你可能比比尔盖茨还有钱。你应该感谢上帝让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荒唐地自娱自乐,让自己一点,不在乎别人怎样觉得这样的荒唐有多么失态,你只是想能解脱一点,融入这个世界。中的那段阴霾始终都是小心翼翼地刻意回避,像是纠缠于树低深处某个难以启齿的伤痕。难以容忍任何人提起,死亡成了内心唯一的向往。
我养过一只大狼狗,买它的那天,电视报道拉登被击毙,于是我叫它拉登,因为我希望拉登会复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里那些清楚过往念给它听,拉登像军人一样当做纪律陪我,我知道他在认真听我讲,我也知道他不懂一个少年的里会有过怎样的青春。月光泻在拉登的背上,它聆听的姿态真像一个问号。我抚摸它温暖的脊背,用指头在它眼前晃了晃,它的眼睛滑来滑去。睡吧,我命令它。
有一天放学我回来了,而拉登没有回来,以前每当这时它都会准时的守在这里,而今天它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母亲最终告诉我她将它卖了。你抛弃了它,我也会出走的。母亲系围巾的样子真像我的敌人,穿着战甲,手里拿着菜刀,你不会的。她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
若死真的是一种解脱,我想解脱,我想像拉登一样解脱。喜欢在深夜爬上天台,望着天空点点星星,华灯四起的街头人际寥落,伏在楼台上不停的抽烟,深吸完最后一口指尖的烟,扬起手腕丢了出去,烟头从二十楼划了一个弧度不见了踪影。对于飞翔的渴望异常的强烈,不止一次我幻想就这样纵身坠落,像没有束缚的蝶,粉身碎骨。
始终无法将心思放在学习上,讲台上,面对的唾沫横飞,我清楚地看见粉笔灰洋洋洒洒地飘洒在空气中,灵魂一般飘离,望着窗外的云彩不断发呆,做着不合实际的梦。那些被窗框切割的阳光投射在斑驳的墙上,恍恍惚惚,我看到某个不为人知的旧时光,迷失在一个人的伊甸园里,不停地找回现实。
在旁人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下,对于前途,对于我掌握不了的命运,我只能不住的叹息,找不到能够信任的人,乞求温暖的关爱,得到的大多是嘲讽,谎言如同漫天飞絮,悠悠地飘扬,很小心的在十六开的纸上记下我刻骨的青春,深灰的字句相通,像巫婆下的毒盅,不断地伸向远方。
深夜里我不在读,而是淋漓尽致的往后写。像光着脚丫跑步,跑的气喘吁吁,跑的脚丫流血没有人欢呼,没有裁判,听不见哨声。看不到终点。
这世界上有一种天气叫雨天,雨天有一种感受叫寂寞。雨天的寂寞里总有一个孩子在望着天空,指着远处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雨过天晴,彩虹出来后孩子指着天空说;看,理想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