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时再逢君
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时再逢君,
她眼光呆滞的望着车窗外,汽车缓缓驶行,将要离开这个让她伤痛欲绝的城市,眼泪再一次顺着她的面颊残留,车窗外,细雨纷纷洒洒,此时,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或许已是麻木,或许已是冷得再也不想说出来,雨水顺着车窗顺流而下,有时候,她想,宁愿站在雨里去淋个痛快,昏迷不醒一次,也不要冷冷静静的躲在车窗里无声无息的泪流到没有结局的明天。
,她始终放不下,依恋,她始终戒不掉,她好想问一句“哥哥,为什么如此残忍,残忍地忘了他们的誓言?”
她很伤,伤到心里,伤到骨子里,伤到了,每一个细胞里,而这一切,她又无可奈何,始终都是要原谅的,假装一切还很正常的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有一个人,她刚认识,不了解,也不认识,她想,就这样跟着他走,不是可以掩饰一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伤痛吗?爱没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她追求的?还母亲的血肉之恩,还自己一个尊严的,她这么想。
那一站的距离是金华到衢州,不知不觉,她又陷入了沉思,今夜的衢州会不会有他的
身影?因为,她还记得,他跟她说的,他是衢州人,虽然她早就知道他和他是老乡,在她每一座停留的每一座城市都是无限的,但衢州还有她唯一的美好,那是他留给她的唯一一个想象。至少那里的人是温情的。不会像家乡人那样的冷到让她心寒。
已经快到站了,她记得有一个人会来接她,此时的相信与不相信都不重要,下了车,她找那个人,在招手互识的那个瞬间,她看到了他的身影,似乎有些站不稳,只差那么一点,她可能又要再一次离开这个让她满是希望,又满是泪痕的世界。一辆出租车从她身边只差一厘米的飞驰而过,此时的她没有感到害怕,一心沉浸在他的里。即使她发现了,她也觉得,她又错过了一个只在他身边起舞的机会。那个人的呼喊将她从他的梦里拉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的人,旧颜已逝,新颜是那么的陌生,她哭了,望着窗外,泪流在了脚底的那座唯一他给她唯一幻想的城市,转过头,不让那个人看出她的心思。
一路的,她掩饰,但没有一刻,她是是的。身旁的人换了,心里的人再也替换不了,现实,只能按照计划般的行尸走肉。她再一次将泪淌在了心底。
傍晚的婺源在夜中,在清雨里,下了车也来不及欣赏它的静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跟着那个人走进了宾馆,虽然知道什么都会发生,忍着泪不愿看到那里设置是高雅还是低俗?她不想看到现在的自己已经堕落成了什么样。
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以为,她能面对,可是她还是哭了,哭过,泪过,痛过,明天还是要过的不是吗?入夜,她又想到了他,好害怕,一整个夜里都是恶梦缠身。好不容易熬到天明,不是她不想吃东西,只是她真的吃不下,爱,她的爱竟然只是被她任性的埋藏了,那时候,她开始知道原来,一直都是她错怪了他,小一遍遍地流,心一遍遍地伤,是不是此生,她终究注定了只有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默数眼泪的存在?
清晨,他们换了一个宾馆,强颜欢笑地应负这一系列的现实,当走近云溪大酒店的,她还是停留了下脚步,满怀,以前的时候,走在街头看到云溪闪闪发光的霓虹字体时,她好羡慕,如今,沉重的脚步一拖再拖,她好想呐喊,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自己了。一进房间,她迫不及待的需要打开电脑,向他诉说,她的身不由已。如果,可以,她想逃离,只是和他在一起,他知道吗?但是,她知道,这唯一的梦想也会幻灭,他太有钱了,她只能用仰望的角度来平衡他们之间的这份。
也许,她不该爱上他的,更不该爱上一个身份高贵的王子,他是总经理,而她,只是一个在人世里沉浮了许久的丫头,她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就算他的肩膀给她了依靠的角度,她也不敢去倾斜了原来的角度,因为,她害怕,害怕他们,所以愿意用放弃来告诉他,她对这份感情根本就不在乎,在学电脑的那段,她有多期望他一夜之间,就和她一样,那样子,她就可以带着他逃跑。跑到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她们的地方。放弃他的时候,她哭了,心也死了。在这个世间,除了这份爱是她想保留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她发给了他一个图片,他戏说是裸照,她疼痛的心勉强地笑了,他还是那么,可是他没看出来唉,她的身体只有一条浴由包裹,而背景~~〈〉〈〉〈〉,难道说,他就不想问问,此时的她,跟谁在一起,谁有那么大魅力让她如此献身?或许,她会告诉他真实的想法,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看到他,他知道吗?在那里,她几乎差点疯狂的要把自己的眼睛戳瞎,她看不到他了,留着双眼还有什么用?用着双眼看着过往细数眼泪吗?虽然,在没遇见他的时候,她连黑夜都害怕。
他说,让她去德兴找他,她想去,挪不开身子的脚步像被定留在宾馆的地毯上。去了,又有怎样,他始终不懂她要表达的。结束了,一切早就该结束的。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冷冷的看着屏幕不停地敲打着健盘。因为已经无泪。
大年三十,她回家了,笑着跟家人度过了最后一个年三十,甚至比以前笑得更开心。他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掩饰她伤痕累累的心。
现实,计划,思想,一点点的褫夺她已经所剩无几的灵魂,没有人懂得,她到底有多累,没有知道她真正的用心,她不惜以身体做代价换取她母亲想要的,更不惜伤害别人与自己作代价,,她早已看透,生命,她早就不在乎,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她死后,她可以化作一只蝴蝶在他身旁起舞,哪怕只有七天的生命。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人,她都不需要,却还是周旋这个深深的漩涡里。
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人同情她,即使是这样,母亲还是要像个疯子一样剥夺她最后的尊严,她开始发疯,那些曾经发生的过往在脑中乱了秩序。却记得还是母亲想要的,只是在最后被她伤的那一刻,她无力地又为自己哭了。似乎她的眼泪永远都这般的无奈。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快的疯去,她逃到了熟悉的那座城市——金华,城市的风景没变,轮回却换了一次又一次,活着,成了她的唯一。
也许是真的疯了吧,也许是真的什么不记得了,她开始为他惩罚自己,开始咳嗽,到最后点点血丝带着唾液吐出,她害怕,又带着兴奋。想着,有一天会像电视情节里的人们吐出很多血,然后就香消玉陨了,那便是结局,她想。
现实又怎么能允许她如此轻意的幻想?幸好她的朋友及时发现了,带着她去医院。路上,她也在轻蔑的嘲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知道吗?与其这样的折磨自己,不如敢于承担一切。现实总是喜欢跟她做对似的,她真的乱了神经,把最深的爱放放置错了位置,得到的却是一伤再伤。
当开始沉甸,乱了秩序的思绪也开始回到原位,她在网上搜出他的照片,悄悄地放进了她的空间,但是那个相册加了锁,起名,《记忆,心碎》不是不敢让别人看到,是因为她不希望有人认识他,而带给他麻烦。同样的,她也把他的照片下载在她随身携带的手机里,感受着他还在的气息。再一次用PS合成她和他在一起的合影,放在手机里保存,如果了,就看看他吧,生命里唯一,只是这幸福和心碎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天,她的头又痛了,不知不觉走到了纹身店,她害怕再发病的时候,又把他忘了,借着纹身为名,纹上了他的名字,荷花,淡雅,清香,包含了君子的品格,同时也注入了她的灵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
她离开他的四年,她把她最珍爱的长发毫不留情的剪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齐耳短,短到路人都会为她心疼,那么长的长发都不带回来。而她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她喜欢这样的短发。以为剪掉了长发,就可以摆脱对他的,原来,她错了,能剪断的是长发,永远剪不断的是他的思念。
而他们这一轮回,只能说是他路过了她的坟墓,她把他的坟墓挡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