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当我还是小女孩时,有时会一个人发呆时发傻地想,有时是和朋友们调侃时会说起的:“我的男朋友要怎样怎样…我最终会和谁结婚呢?等我们到了30岁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还有一个想法是在心中偷偷地想,偷偷地想如果自己有了孩子,是会有儿子还是女儿?必竟是年龄小,觉得这个问题就是和好朋友也是难以启齿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时觉得这些个问题是多么的无聊和遥不可及。可是转眼惊诧地发觉已是到了把30岁,这个当年是单纯、欢乐的小姑娘时觉得应是个大大的坎的年龄阶段远远甩在身后的年纪啦,当年和自己谈论这些的同样单纯欢乐的伙伴们早已不知他们身处在东西南北地啦,离开了出生地,转了校,升了学…朋友们换了一拨又一拨,细数到现在好像只剩下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回过头望去,过得真快,就好像时间就这样在身边无声无息的、似乎是无情无义的轻轻的却是毫不迟疑地滑过了。
有老友感叹,到了这把年纪,事情看的破却放不下。是啊,年轻时有幻想的未来,年老后有感慨的回忆,而我们恰已到了不上不下的年纪,处在中间这个环节,上有老下有小,有责任亦有义务,并且也只拥有着现在。年轻时的希望亦或是狂妄似乎没有想当年想像的那样所发展,没有实现,就牢骚满腹。或是已经小有成就,踏上一个台阶,就身不由己的想抬脚再迈上一层台阶,眼睛亦已望着更高的台阶,权势欲不知满足。
走过春天,走过冬天,走过少年、走到现在算是中年还是青年呢?这个问题在国内外有所不同,曾在一篇中看到“西方人是以四十岁为生命之开始”可是在中国四十岁已为老年所开始啦。我更愿意像西方人那样把四十岁做为生命之重新开始,年轻时曾想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可是现在却又相信中荣辱欢悲,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没有办法改变。一些看着已经不可能落到自己身上的好事,到最后却是峰回路转,船亦是到了桥头。一些已经错过的人或是根本没在意的人,在无数的偶然邂逅、或是分分合合后,蓦然的举眸,那人却依然的站在原地,不曾走开。问:“为什么不走,傻瓜!”笑曰:“我有预感,你会回来的。”
中国有句俗语:活到老,学到老。既然是生命之重新开始,就多多读书学习吧。讨厌到了这个年纪,认为韶华已谢,红颜不再,就在意的外表过分装饰,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曾有作家戏说是“黑女脸上的粉”大概就是这样吧。年轻的女孩穿的再素淡她依然是年轻朝气,四十岁穿着就应该大方得体,气质就应该典雅内敛啦。一直追求一些外在东西就不如丰富思想,“腹有诗书气自华”可是现在无论读什么书,强记之下,只在当时似乎清晰其中的章节,好词好句,人物名称,可是几天之后,所读之书、之内容其痕迹已是濙了一层,属于印象派了。一个星期或是一两月,就消失无踪啦,重读似就是新的内容一样。造物主真的很会愚弄人啊,把先前恩赐于你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收回。年轻的容貌、的身体、清晰的记忆…呜呼
曾对老友的感叹如是劝导:“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这是引用林徽因的一句话。到了这个年龄,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尝到的味道也都尝过啦,似乎什么也都能看的穿看的透了。早年的容易动情到了现在似也已经神经麻木啦,克制情绪,似也能练就的表面不为所动了。
总有一些人和事,时间越久,越是清晰愈是想象。时间越久,想念的人和事也愈多,世间总有一些人和事,是无法解释也无法说的清的了,不如就保持一颗单纯欢乐、真诚知足的童心,心中揣上一只金的希望小虫,时不时放飞它一会儿。
最后以席幕容《如歌的行板》来结束这一番嗟嘘。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不然草木怎么都会循序生长而侯鸟都能飞回故乡。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不然日与夜怎么交替得那样快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忧伤蚀我心怀。
一定有些什么在叶落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是十六岁时那本还是我藏了一生的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