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业英先生又读错了——三论《再论击椎生不是蔡锷而是唐璆》
原标题:曾业英先生又读错了——三论《再论击椎生不是蔡锷而是唐璆》
核心提示 《历史研究》2016年第3期刊发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曾业英《击椎生不是蔡锷,那又是谁》一文,认为1907—1908 年在《云南》杂志发表诗文的击椎生不是当时远在国内广西的蔡锷,“八九不离十”是当时也在日本的唐璆。2017 年 8 月至 9 月,笔者在搜狐网站搜狐号“老邓说史”公众平台发表系列文章《击椎生不是蔡锷,是唐璆吗?曾业英先生失误》共20期,指出曾业英上文中所有论证和结论全部不符合史实,全部不能成立。《河北学刊》2018年第4期刊发曾业英先生《再论击椎生不是蔡锷而是唐璆》一文,仍坚称击椎生是唐璆。然而,经笔者认真查考,曾业英此文的所有论证和结论仍然全部不符合史实,全部不能成立。其根本原因就是曾先生对史料的阅读理解出现严重的问题。对此,本刊自即日起分十期阐述之,敬请曾先生及广大读者关注。
清末有次科举的试题出自《诗经》曰:《昧昧我思之》,但有位考生却误读为《妹妹我思之》,于是洋洋洒洒作了千余字的情爱文章。考官读后哭笑不得,挥笔批道:“哥哥你错矣!”后来有好事者将其联成一幅妙联。上联曰:妹妹我思之;下联曰:哥哥你错矣。
读错题目者,不仅古代有,现代也不乏其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曾业英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1907年7月20日,击椎生在《云南》杂志第七号发表题为《回国有感》一诗,全文如下:
频年浪迹大江游,飘泊南冠笑楚囚。烈烈西风吹短发,万山叶落洞庭秋。
十年戎马历边城,欲诉乡心对短檠。我亦有亭深竹里,也思归去听秋声。
对于这首诗,曾业英先生在《历史研究》上所发文中,一面说击椎生“归国回‘有亭深竹里’的故乡时,途中能看到洞庭湖沿岸‘万山叶落’的秋色,说明他返乡须穿越洞庭湖,表明他的家乡在湖南”,一面又一口咬定“击椎生当时并不在国内,而是在日本向《云南》杂志投稿”。笔者曾在反驳文章中指出,曾先生此论既自相矛盾,又不合逻辑,连此诗的题目《回国有感》都没有读懂。因为“击椎生《回国有感》一诗,不仅充分说明击椎生当时并不在日本,而且从其回国之后又‘戎马历边城’,从而‘有感’而发这一点来看,也说明击椎生回国的时间确已不短了”。这就证明,击椎生的经历与唐璆不符,而与蔡锷相符。
对于笔者的反驳和批评,曾先生不服,又在《河北学刊》上发文说:“诗中所说,大部分都是击椎生以往的经历,唯有最后两句说及‘回国’之事,但却是‘欲诉乡心对短檠’‘我亦有亭深竹里,也思归去听秋声’。面对着室内的小灯‘欲诉乡心’的击椎生‘也思归去’,分明是想回故乡,而不是说已回。”同时还认为,“邓江祁既然以此为据,认定击椎生 1907 年 7 月之前已回国,而且时间‘不短了’。那么,又怎么解释击椎生这年 9 月 28 日发表在《云南》杂志上的《感时》诗‘其二’呢? ……其中‘报国痴心终不死,还家春梦总无期’,不是又清清楚楚表明他这年9 月28 日仍未实现‘还家春梦’吗? 怎么7月就回国了,而且时间还‘不短了’? 是回国后又回日本了吗?”同时,曾先生在此文中竟先后两次指称击椎生《回国有感》诗是“文不对题”。
读完曾先生上述文字后,笔者不禁要对曾先生说:“哥哥你读错了!”在笔者看来,曾先生以上观点,既表明其不懂诗,误解诗意,又表明其没读懂笔者的文字。
第一,击椎生《回国有感》诗是组诗,前一首押ou韵,后一首押eng韵,故笔者在编《蔡锷集外集》收入此诗时,将之作为七绝二首的组诗处理。
所谓组诗,是指同一诗题、内容互相联系的若干首诗组成的作品。组诗中的每首诗相对完整和独立,各首诗可以同一韵,也可以不同韵,但是每首诗与组诗中的其他诗之间又有内在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是主题相同,也可以是内容相关,还可以是空间或时间上的相近。无论是哪一种联系,组诗都是为了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和不同取向上力求全面、透彻地反映事物的内涵和作者的情感。从这一点来看,组诗具有单首诗所不能具备的优势,所以从先秦至今,广为诗家所采用。例如,毛泽东很喜欢组诗这种诗体,其《纪念鲁迅八十寿辰》就是这种诗体之佳作:
博大胆识铁石坚,刀光剑影任翔旋。龙华喋血不眠夜,犹制小诗赋管弦。
鉴湖越台名士乡,忧忡为国痛断肠。剑南歌接秋风吟,一例氤氲入诗囊。
毛泽东此组诗的前一首七绝押an韵,赞颂了鲁迅伟大崇高的人品和诗品和在黑暗的暴力面前不避风险、顽强抗争的战斗精神。后一首七绝押ang韵,从精神文化渊源上发掘鲁迅与其家乡历史上爱国诗人陆游、秋瑾等一脉相承的关系,揭示鲁迅伟大崇高的人品和诗品产生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文化渊源,从而热情赞颂鲁迅忧国忧民的伟大精神。全诗高度称颂了鲁迅的人格、胆识和诗艺,情感炽热,寄意深刻,不同凡响。此外,宁调元的《哭杨卓林武士二十首》《哭禹之谟烈士二十首》,各以二十首七绝组成,每首七绝从一个侧面反映烈士的革命事迹和精神,共同表达诗人对烈士的深切哀悼,是为组诗的佳作。
而击椎生的组诗《回国有感》,无论是题目还是内容,确实证明击椎生已回国。击椎生在前一首七绝中,回顾了自己“频年浪迹大江游”,多次离开家乡和亲人出国又归国的经历(这与蔡锷1899-1904年多次经长江由上海赴日本的经历相一致);在后一首七绝中,则抒发了诗人这次回国之后又到外地戍边对家乡的爱人倍加思念之情。这两首七绝各自成章,内容各有侧重,却又紧密联系、相互补充,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堪称思内诗的珍品。只要比较击椎生和蔡锷的诗作,我们还不难发现,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都爱作组诗,而且都是写组诗的高手。
所以,曾先生对于《回国有感》这样组诗的理解和欣赏不能像理解和欣赏单首诗那样,将其割裂来阅读和理解,否则就会产生误读甚至不能正确、完整地理解诗意,以致得出“文不对题”的荒谬结论来。
第二,笔者曾在反驳文章中表述得清清楚楚,击椎生《回国有感》诗表明其1907年7月之前已经回国,并且回国后又远离家乡到祖国的边疆戍边,而且击椎生的这一经历与回国后到广西编练新军的蔡锷经历完全一致,由此可证,击椎生不可能是唐璆,而是蔡锷。但令人遗憾的是,曾先生竟然也没读懂笔者以上文字的内容,居然提出“怎么解释击椎生这年 9 月 28 日发表在《云南》杂志上的《感时》诗‘其二’呢? ……其中‘报国痴心终不死,还家春梦总无期’,不是又清清楚楚表明他这年9 月28 日仍未实现‘还家春梦’吗? 怎么7月就回国了,而且时间还‘不短了’? 是回国后又回日本了吗?”之类的疑问。由于曾先生对击椎生《回国有感》诗的误读,导致其对击椎生于1907 年9月28日《云南》第九号发表的组诗《感时》(二首)继续误读。
击椎生于1907 年9月28日《云南》第九号发表的组诗《感时》(七律二首),其第二首云:
万叠愁怀万缕丝,乡关回首暮云迟。昏茫大陆悲秦祸,慷慨长吟诵楚辞。
报国痴心终不死,还家春梦总无期。故园今夕月明夜,庭院梅花寄远诗。
由上可见,击椎生《感时》正是其《回国有感》诗的延续,继续抒发一个回国后又远离故乡在边疆戍边,并从事革命活动的军人,由于“还家春梦总无期”而对家乡爱人的思念之情。由于曾先生对击椎生《回国有感》诗的误读,导致其对击椎生于1907 年9月28日《云南》第九号发表的组诗《感时》继续误读,并提出“怎么解释击椎生这年 9 月 28 日发表在《云南》杂志上的《感时》诗‘其二’呢?”这样的怪论。
总之,不论是《回国有感》还是《感时》,都清楚地表明击椎生此时并不是在日本,而是确已回国到远离故乡的边疆戍边,并且回国戍边有较长的时间了。这就无可辩驳地证明,击椎生的这一经历与唐璆不符,因为唐璆自1906年下半年逃亡日本后直到1908年6月,一直在日本;而与蔡锷的经历一致。曾先生是不是又因为击椎生是唐璆的主观预设而导致对于击椎生《回国有感》和《感时》这两首组诗的误读呢?
好了,今天先聊到这里,对于这个问题您有何高见,欢迎在下方留言赐教。
延伸阅读:击椎生笔名问题论争的收官之作——连载《大写的结论:曾业英先生搞错了!击椎生绝非唐璆,而是蔡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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