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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神话,这一场隔世的爱恋

  

  “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
  
  那是我看到他,虽不是人海茫茫,但也是穿过千年,他站在烟花三月的江南,一双明眸似清澈的泉水,不染一丝杂质,忧郁的剑眉,高挑的健影。人们唤他,纳兰容若。
  
  夜凉如水,我轻轻抚摸手中的词集,我喜欢有历史感的东西,总是想像着它们经历了怎样的,并且试图想像或者还原一些曾经存在的面目,一卷《饮水词》总是会让我去猜想书卷、词间背后生长的故事,甚至把自己当成词中的主角,入戏,以致不能自拔。
  
  我知道,纳兰不过是一个的惆怅过客,与清廷无关,与血统无关,与历史无关,更与我,无关。可是,我仍放不下,挪不开眼,他拥有一种剥离尘世重负的性情,一种回归到内心深处的性情,一种沉浸在用精致构建出来的一个镂空世界的性情,我,被他淡薄而纯粹迷住了,不管是他的词还是他的人。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多美的歌!多凄的词!千年之后,你是否还叫纳兰容若?是否还是那忧郁词人的身份?我,还站在原地,等着你。心事了如落花,春风却早已吹断。千年一叹的浪漫,总是集结了历来的智慧与情绪,消融在一生的等待之中,那种爱恋总是郁结在心头,难以消咽。
  
  一点落寞,静静地滴下来,爱的可望不可及,如同野鹤入云身后的云影杳杳。记得苏联诗人曼德尔施塔姆说“二月,足够用墨水来痛苦”,而千年,不比二月短,痛苦又将何续?千年之中,我们都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我不知道我是否一直如此执著地等待,所以千年的等待我也不可言,不可说。
  
  “冰封的泪,会如流星般殒落,跌碎的是谁的?千年轮回之间,前尘似已湮灭,梦中,你的容颜却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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