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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猫给耗子做慈善

  

  中国是一个擅长取长补短的国家,对外来文化果然是做到了鲁迅的“拿来主义”,弃其糟粕而取其精华,中西合璧。红十字会便是很好的例证。这个济世救人的人道主义组织一进入中国,就摇身一变,成了与政府“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产物,让这个民间组织依附于钢筋水泥的怪兽,或者说外渡满金碧辉煌的权利的高壁。成了政府财源滚滚腰包鼓鼓的招财宝,也是官本位者凝聚权利的社会号角。
  
  由此可见,再饕餮的人民的大餐进入中国也会是朱门酒肉臭。
  
  和红十字会一样,中国的慈善机构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是很淡定的,因为在政府的把持之下,他们有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特武器——舆论消灭权。——一切报纸、电视、杂志和各色各样的舆论阵地,都有“双眼瞪得象铜铃”的政府曾曾把关、重重封杀,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一切延及慈善机构“敏感话题”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自然都难逃虎口。
  
  当然,也有敢于为人民冲锋陷阵的“出头鸟”豁出去虎口拔牙。比如在2002年,《南方周末》头版揭露希望工程责任人挪用亿元善款进行投资,最终导致亏损。结果这份报纸几十万份被收回销毁,仅存几千在。写这篇的新闻人方进玉遭到处理,提供线索的杨女士在2006年患癌症去世,审计报告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由此看来,这些人空有一身的胆气,单枪匹马应对利益权利网铸造的铜墙铁壁,只能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政府轻轻动动五指就可以用权利扭转乾坤,让一切“敏感问题”消声麋迹,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也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有了舆论消灭权这个特色武器,中国慈善机构真是“如虎添翼”,可以肆无忌惮地吞噬善良老百姓辛辛苦苦攒出的血汗,用狼心吞下善心,用狗肺吸下人们的博爱。南方周末尚且算是不算太“敏感”的话题,真正敏感的话题恐怕是人们谈虎色变,只字也不敢提,所以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兽行——不见光的暗箱操作,有多少骇人听闻的罪恶行径隐藏在冠冕堂皇的慈善之下。慈善机构在罪恶里吃饱喝足了,却是天下太“贫”,黎民长“瘦”
  
  我们就以教育事业来举例。中国喜欢喊政治口号,科教兴国、力挺教育叫得呱呱响,实际情况却让人心寒之又寒冰冻三尺;再穷不能穷教育,原来是再穷不能够穷了教育局和慈善机构。根据世界银行2001年的统计,在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日本、英国和美国等高收入国家公共教育支出占GDP的均值为4.8%,而哥伦比亚、古巴、约旦、秘鲁等中低收入国家公共教育支出占GDP的均值为5.6%。但中国还在三点几的比例上摇摆不定,把所占比例达到4.0%作为宏伟的奋斗目标写进国务院文件里,这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美国总是在中国的民权民生问题上做文章,在联合国里用反华提案刀剑相对大动干戈,而中国总是以“不能用民权干涉主权”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破口大骂美国的强权政治,可是又有谁真正反思一下自己,看看自己给他人露出的狐狸尾巴。
  
  如果政府能够兑现政治书上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承诺,减少被各级政府机构层层剥去的油水,至少把政府对教育的支出所占GDP的百分比能达到其他国家相应的比例,就不会有那么多老百姓不明不白地掏出的冤枉钱送给慈善机构这个绞肉机。根据国家统计局《中国经济景气月报》资料,2009年中国的教育支出仅为8,033亿元,远远低于官员公车消费、公款吃喝、公费出国的“三公”消费1万4千亿元。而中国有失学儿童三百万,承担他们教育仅仅需要一年十亿。可为什么他们还在因无钱上学在学校门前朝思慕想苦苦挣扎?
  
  中国的的舆论太自由,中国政府的社会服务职能履行得太好,不过这都不是这篇文章要讨论的问题。我要说的是慈善。
  
  中国的慈善,好比让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猫来给耗子做慈善——让他张开血盆大口静待“猎物”自投罗网,,饱餐一顿之后还要心满意足地舔一舔嘴巴,然后滴眼药水装模作样地掉下几颗眼泪,哭哭耗子假慈悲。并且把喜欢汪汪乱叫的狗喊来,充当媒体把自己慈善事业的“丰功伟绩”广而告之,其实老鼠早已经横尸遍野、哎声成片,电视机上还是歌舞生平,四方百姓广受“圣恩”对“圣上”赞不绝口。那些食难果腹、啃着低保的人,那些连对于我们不足挂齿的学费在他们眼中也是天文数字的人,他们做梦也不会知道,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八方支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淌进了他人的腰包,成了他人雍容华贵的嫁衣!
  
  那么,是谁让伟大的慈善事业成了权与利益的杂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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