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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见日

  

  一、
  
  文字是什么,在我这里,有没有我自己的文字,它们只能由我说出,但却属于所有人?!
  
  它们会是什么呢,怎么就组合到一起了,是纯粹的排列组合么,还是另有特别的律令?!
  
  这么强烈的,这么浓厚的哀怨,几个字,几句话,几行段落,就能够表达和释怀?!
  
  经过我头脑思考而流诸笔端的文字,有多少来自于我枯萎生命的哭诉、空壳灵魂的呻吟和混乱头脑的瞎掰?!
  
  要让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有它在纸上存在的足够理由,如果生产了寄生虫就得果决的结束它的生涯,丢进纸篓,那才是它的归宿。
  
  要让它们按照自身固有的规律自然排列,即最佳组合,这是成为一件艺术品的基本前提,是艺术品就得精雕细琢,尤其是文字的东西,必须字字珠玑。好好的雕琢那几个关键的字,做到字字珠玑,是一件很难也很有趣味的事情。让一行行文字珍珠般的串连,每一个字都发着光,“一串串珍珠”耀眼夺目。
  
  每一个字都是一块砖,在我灵魂的大厦里各自担负着自己的职责,要是哪块砖不够坚实,它会因为同伴而被挤碎,在这样的时候,再好的同伴也是无情的,因为它们有着更崇高的事业,它们愿意为整个灵魂大厦献身。
  
  只要是字,就有自己特有的存在姿态,把它独置一旁,它是无穷的,将它同其它字“拉关系”,它就有限了,这正如我们人,在我们足够强大的时候,一个人的独处乃是一种必须,但是要想发出整体的美,或多或少,你必须同时参与这个社会。
  
  我是月老,是媒婆,总是在把本是陌生的字们牵线搭桥,让它们成为一家人,坏的是,太多的时候,我充当了婚姻的刽子手,本是无甚感觉的“字们”,我生拉硬拽地将它们扎捆在一块。文字不是我最初也不会是我最后的壁垒,它只是我最初和最终壁垒的一个前台,这个前台很漂亮,它遮盖了后面丑陋的真相。
  
  我要感谢造字的人,他让我有了作为一个不一样人的另一种方式,有了字,就有了所有。
  
  据说仓颉造字惊天地泣鬼神,这是有来由的,象征所谓蒙昧的结束、文明的发端。
  
  然而,文字又最能骗人,无病呻吟、附庸风雅者裹上它的皮袍,在庸众的喝彩里跳着滑稽的舞……
  
  有向文字索求思想的,思想会更远离它,是在索求的是虚荣的时候。这个指月的手,虽与真理的月亮遥不可及,然而毕竟是指向了它,就有习惯低头走路的人抬起头来,蓦然发觉到它的美。
  
  至今所尊奉的里,单就文字的功底还不见有超过我的,这是骄傲吗?为什么不能说是自信呢!
  
  我已经说过,文字最是能够欺骗人的,所以我写下的这些话,也不足可信,包括这句话本身。
  
  二、我们的教育
  
  ——
  
  老师是蜡烛,燃烧了自己,却没有照亮我们,因为那烛火烧坏了我们的眼睛;
  
  老师是园丁,辛勤的修剪,也没有造就我们,因为那刀子剪掉了我们的个性。
  
  打小我们耳濡目染的是爱迪生那句:“天才是%的汗水加上1%的灵感!”然而,他的后半句:“可是,这1%的灵感要较这99%的汗水重要的多。”却从未有过听说,这便是我们的教育。
  
  我们教育最失败的地方就在于——本来学习是很愉快的一种享受却蜕变为如今最乏味的一件苦差。
  
  卢梭有说过:教育就是生长!后来,杜威进一步引申:生长本身就是目的。
  
  这就好比说,如果人一开始是粒种子的话,只要有适宜的土壤、空气和阳光,就可以自然成长为一棵树的,至于人工护理,则是尽力要这土壤、空气和阳光的供给不要脱节,以保证它能就其本性的成长,至于在真正成长为一棵树的时候,它是不是可以用来做高档的家具或是防止水土流失却无关紧要,因为它已经成长为一棵树了,而这就足够了。
  
  然而,自所谓新时期以来(先前的自更不必说),种子当然是有的,或许很多,可是土壤、空气和阳光却总不能充足,但人工护理就勤快的了,所有人都在极力向往着这些小种子有朝一日成为参天大树时的风姿,这固然很好,那时的风姿是很伟岸的吧,然而这究竟不是目的,所真正看重的是伟岸风姿后的成材,也即是能否做高档的家具或是防止水土流失,要不,就只是摆设,也都没用的。
  
  国人笃信现实,一切都有着实用的目的。
  
  曾有人当面指着我的鼻子质问:你工作不是为了钱,你怎么不去做义工呢?!他问的很对,因为他代表了多数。
  
  当年笛卡尔在授几何学的时候,一个学生请教他有关这门学科的用处,他塞给了那学生一枚硬币,然后对全体学生解释说:他想从这门学科里捞到实利!
  
  中国人一直信奉的是实用主义,你无论去学个什么东西,总有人要追究你学它的用意。
  
  譬如你突发的去学武了,一定有熟人不能理解,会反复求证你这一举动的目的,好似学武了就必须是为了个什么职业准备的,其它的无论什么也都一样,须得有个可以作为酬报的犒赏,他们才能心安理得。
  
  学以致用的訓导也曾一度被我奉为圭臬,哄骗了我和其他同时段人一样,对照本宣科的东西不加思索的全盘吸纳。
  
  它如何能这样能耐呢?因为它假借着真理的幌子招摇撞骗!
  
  在技术层面来说,它的倡导是有道理的,对技术的革新能有督促作用,但是在文化领域,实用主义的渗透甚至代替无疑是文化的灭顶之灾!
  
  我们今天的家长、学生和老师,还有众多的教育家,无非都是一样的心思,在鄙夷着高分低能的时候企图要让学以致用全盘替代。
  
  然而,毕竟是幌子,高分低能也好,学以致用也罢,都背离了教育本身。
  
  也就是说,我们今天的教育在根子上就有问题,在一开始就出错了,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适应也好、课改也罢,仍旧是在缘木求鱼,是在奢望带上眼镜就能矫正视力的好梦,而不知道真要做的是对这眼睛的手术,这才是治本的。
  
  学生时代,棍棒下挨日子,终于‘媳妇熬成婆’,到自己是所谓老师了,也可以棍棒着学生。棍棒教育的魔力就在于施虐者可以堂而皇之的称其是为了子女的成才,让你无言以对,自己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所以就会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因为自己的受苦知道要如何避免下一代遭遇同样的命运,一种就是网友戏谑的虎妈狼爸,自己受过的罪凭什么下一代就可以不用背负,这不公平。
  
  对于学生、家长和老师还有学校办公室里的那群领导,深谙邓老人发现的真理:发展才是硬道理,他们也都无比的坚定:分数才是硬道理!什么狗屁素质教育,能解决今后的饭碗问题吗?!
  
  初中时候每次在班主任开班会的时候,他总是语重心长的教导我们:只要掌握一门技术,就不愁没有一碗饭吃。每次听完这句话,我的喉咙就不自觉的哽咽一下,好像我当时就看到了那碗饭一样。
  
  高中时的班主任在我们最后冲刺高考的时候,向全班的同学宣布他要做我们出征前的后勤服务员,并且严重警示我们不要在他面前提什么素质教育,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方向——高考的方向!
  
  在小学的时候,我就不明白语文何以叫语文,老师从来没有讲过它名称的来由,后来,我才渐渐知晓有对它的四种不同解释,第一种是语言文字,第二种是语言,第三种是语言文学,第四种是语言文化。
  
  实则,不过是“文”上面的各执一词,“语”都已达成共识是语言,“文”也只是范围的不断扩大,我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的认为这“文”应该是指文学,文字、文章如何能够解释我们学的小说、戏剧呢,而至于文化一说,显然太过笼统,文化的内容无所不包,其中就包含文学,但是,这只是一个概念上的问题。
  
  我所要说的是,中小学的语文不分家,不是一件好事,不少的学生把和语文并称,以为它们是等位的。
  
  然而,英语只是一门语言,是世界上几千种语言中的一种,不过是最强势的而已,它等位的应该是我们的汉语,我们所有的英语考试也只是考英语语言方面的知识,并没有涉及到文学。
  
  我们的语文课,授课老师所带给我们的既没有文学又没有语言,而是模糊的又语言又文学,他们自己都弄胡涂了,有老师就在同学们面前宣扬过语文的作用:至少在对每门课程里字句含义的理解是语文帮的忙。
  
  语言虽然不仅仅是工具,也有工具以外的内涵,然而,它终究是有它自己的领域,有它独立的世界的,文学是人学,始终关注灵魂,岂可混为一谈!
  
  如果我是教育界的权威,我就会大力的倡导和改革课程里这种主次不分的现状,就应该将语文拆开独立成两门课:汉语和文学,并且,将英语的考试分数降至和汉语差不多,文学和数学一样,我们的中小学没有艺术,唯独文学这门语言的艺术,还不应该珍惜吗?!
  
  一次,班长在教导处处理事情的时候,亲眼目睹教导处主任因为两名新来老师没及时参加会议,竟当众雷霆万钧,骂得两个老师狗血喷头。
  
  从小学开始,我们就默认了学校里最大的是校长,班级里最大的是班主任,学生里最大的是班长,后来是团支书,家长以儿女当上班干为荣,老师也更偏爱当班干的同学,所谓好学生也都以当上班干为目标。
  
  在初中的时候,班上就我一个人不是团员,原因是我家没有送礼。
  
  后来,上了高中,班上不是团员的又是我一个人,为此,我恨透了初中的那个班主任,也抱怨起父母的不知变通。
  
  后来,我把那个初中没送的礼补给了高中的班主任,我那时的感觉好像是,这个团员我都弄不到的话,我也没脸面再学习了。
  
  现在,中央也似乎对这方面有所警觉,在局部的推行学校里的去行政化,提倡教授治校、教育家办学,这算是思想上对教育的回归,就跟经济一样,管得紧就会死的僵。
  
  中国对文化怎么就做不到对经济一样的放手由它自己去发展呢?!
  
  政府的职权其实很有限,在实质上就是服务者的角,绝不是管理者的姿态,更不是独裁者的霸道,文化和经济就是它服务的对象,在经济上显然比较,大家也有目共睹,且不论贫富分化,总体算是提了上去,只是这一切都是以文化的牺牲为代价的。
  
  经济、政治和文化本就是三个独立的领域,如果政府插手的太多,不论是市场还是学校,都只会成为政府的附庸,而失去其本有的独立价值。
  
  然而,我们的政府由于在毛泽东时代养成的包揽全国大大小小事情的习惯,于这两个领域的辖管势力根深蒂固,阴影无处不在,尤其是学校,老师把能当上学校领导看做是当官,对已经升官当领导的唯唯诺诺。
  
  我们要能做到真正的教授治校、教育家办学的话,首要也是最后的底线是:做老师不仅不是做官,而且还是做官的对立面!
  
  在武侠世界里总有正邪对立,并且也总是邪不胜正,而在学校呢,也是可以类比的——
  
  1、所谓正派:在家是很听话的孩子,在校是很听话的学生,极力信奉父母和老师的教导,对教材毋庸置疑,成绩一般是出类拔萃的,即便不是,也至少是朝着这个终极目标努力的;
  
  2、所谓邪派:在家是淘气的孩子,在校是调皮的学生,极力反感父母和老师的教导,对教材嗤之以鼻,成绩一般是糟糕透顶的,即便不是,也至多是仗着先天的资质任意挥霍;
  
  3、亦正亦邪:在家是有时听话的孩子,在校是有时听话的学生,不是很看重父母和老师的教导,对教材随心所欲,成绩一般是参差不齐的,或好或坏,变化不定;
  
  4、非正非邪:在家是有着主见的孩子,在校是有着主见的学生,有选择性地看待父母和老师的教导,对教材将信将疑,成绩一般是参差不齐的,或好或坏,变化不定。
  
  由此,扩大到社会上也是一样,不是有社会是真正的学校的说法么,所要区分的只须是把‘成绩’换做‘成功’而已。
  
  在学校里区别优劣的标杆几乎是在智力上,进了社会要加上祖宗的关系,从来所谓的人人平等就没人当真,这已经深植入所有人的脑髓。
  
  然而,就人的本质来说,在谁都是一样,因为这是来自于同一个源头,正如水来自于一样,水都是一样的。
  
  三、谁主沉浮
  
  邓老人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要说文学艺术是第一创造力。
  
  如果一定要喊口号,三十多年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该歇歇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诚然不错,那文艺呢?
  
  这个第一创造力的东西,我们该忽视和糟蹋了多久!
  
  这口号就应喊作“以文化创造为根本”,先必须有这样的土壤,给足它肥料、水分和阳光,什么种子撒在上面都能成长,文化之花盛开的春天还是问题吗?!
  
  春秋战国六七百年,秦汉终结了它;魏晋南北朝三四百年,隋唐终结了它;清末民国一百余年,共和终结了它。毕竟还有汉唐盛世,据说,这是现在我们复兴的方向,空前的大一统嘛,谁稀罕那乱世!
  
  高唱赞歌的,请把嘴张的再大些,让大众也能瞧见,是什么长在你的嘴里,竟把腐臭都说的这样香甜。
  
  真正的作家批评政府是站在全人类的高度,聪明的政府知道应该倾听,合格的政府明白必须执行。既然还有人批评的政党,当然就还有希望,已经死去的狮子还有哪个猎人有心思拿枪对着它呢!一党XX的好处当然是稳定,坏处就是腐败横行,怎么办呢?!杀杀杀……
  
  有关乎国家治理得失的宏论,起先以为要在民众里觅得真语,然而究竟是利益之争,老毛的一富都富还是小邓的先富后富,到底纠结在物质的均衡或是悬殊,至于精神没见到有当回事的,民众毕竟愚昧,那所谓精英呢,也并非见得高明,怎么办呢?!尼采警告企图追随他的必然首先丢失自己。
  
  政治也如历史一样要划分国别——
  
  这是对考试的政治来说的,在政治教材里,至少是在我们共和国的日子里,所必须全盘接受的首先必定是马克思主义,而在考研的来说,政治考试里的有关马克思主义以及所谓中国化的马克思主的分值就占去了一半。
  
  然而,这一套思想,只是在中国或至多是在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国家里大行其道,也跟整个封建时代的儒家思想在功能上相当,作为统治者,这本无可厚非,被统治者没有不是被愚弄的,也是亘古就有的定理。
  
  在一个分明就是私有制的社会,还非要再三的强调是公有制,既然都宣称是专政,又如何能做到民主,就像分明是狼却非得扮作是羊,也只能蒙蔽那些善良的羊羔,如此,划分出中国政治和外国政治便是有说头的了。
  
  我喜欢孔子、马克思和鲁迅,但是,我极度厌恶被宣传的他们!当代的‘马列’无异于古时的‘孔孟’,所不过的是,‘孔孟’还有书呆子爱了两千多年,‘马列’却叫书呆子恨了几十年了。
  
  要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洋务运动说起,那时有先见的一些人已经发觉西方船坚炮利的威猛,便要在器物上来革新,以求强大,三十多年的发展,也有了些规模,可在甲午里却遭了惨败。
  
  于是,开始知道制度上有问题了,要变革制度,才有了戊戌变法,这都知道的,自然还是惨败,也二三十年吧,终于是晓得根子坏在人的理念上了,国民的理念的革新才是根本的,于是,便就有了新文化运动,自此,拉开了现代史的第一页。
  
  这些,当年梁启超就有过总结,我所要说的,是在这之后。
  
  五四过后,三十年的战乱终于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然后,一切都统一了,完全政治的天下,即如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般,共产党是只信奉马克思主义的,但凡大小诸事,都须得照马列的来,这尤其在文艺,是不得有你自主的主义的,否则便是反党,也便是反人民,也便是公敌。
  
  所谓思想的百家争鸣、艺术的百花齐放,是要在马列这个大的框架之下的,逾越了这个界限,就有苦头吃,文革不就给了实证么?!轰轰烈烈三十年,也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凡事到了极限就有转机的可能,于是,邓老人违背毛伟人搞起了改革开放,这一下好,许多新鲜的玩意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全民都奋勇起来搞经济,都要致富,都争着去做老毛时代镇压的资本家,也三十多年这样的过来了。
  
  今天,反顾二三十年前,那决然天翻地覆,没有人不承认。
  
  诚然,经济是腾飞了,科技也还行,政治较先前清明了许多,只是,在文化上,却是几十年来也不见对外输出过什么价值观,是严重滞后的。
  
  大家也渐已觉察到这个,只还是有心无力,问题接连不断,诊治它的妙方没见开出,因为没这妙手!
  
  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过去了,经济建设为中心也搞了三十多年,有不少的效果,这个当然还可以继续,只是往下,按三十年一个轮回,是不是该腾出宗主的位置给文化了,就须当提出“以文化创造为根本”的口号,号召全民有如当年全民皆兵、现在全民皆商一样,整个民族都对创造文化的主体艺术家和思想家高度尊敬起来,共同提供一个以精神创造为最高宗旨的活跃氛围,如此的浸泡个三四十年,何愁到时不出大的艺术家、思想家呢?!
  
  现在要做的努力是土壤的供应上,有了肥沃适宜的土壤,天才的种子一经撒上,便自然有挺拔伟岸的一天,也即有中国真正成为大国、强国的一天。
  
  四、东拉西扯
  
  借凭怎样的手段和取用哪种的形式,无论思想家还是艺术家,都是在说同一个话题和同一件事情,但凡能够助人健全的成长,就都可以的。
  
  大的艺术家背后必定站着思想家,美的背后就是深刻。
  
  思想家里头的核心是哲学家,正如在语言方面艺术家里头的核心是诗人一样,都是高度精华、完全纯粹的。
  
  但凡真的艺术家往往同时也是思想家,而在思想家却往往不见得同时是艺术家,因为深刻就站在美的背后,它可以成就美却不能成为美。
  
  写手瞧不起工匠,以为他的码砖没自己码字高雅,工匠也因此觉得卑贱,但在工程师和艺术家眼里,他俩都十分可笑。
  
  这个化妆师,不会落下任何人的打扮,无论容颜还是灵魂,都在她的手中变样。
  
  乡村在不是农民的看来是美好的,城市在不是市民的看来是的。
  
  所向往的纯粹,只会在文字与银幕里,还有就是你的幻梦里。
  
  失败的婚姻是在爱情的坟墓里进行着合乎道德的性交。
  
  失业=失恋,于是,应聘=相亲,于是,上班=,于是,辞职=离婚,于是乎,职业=婚姻,于是乎,钱=性,事业=爱情。
  
  在宇宙来说,一个原子涵括整个宇宙的信息;正如对人体来说,一个细胞涵括人体的全部信息一样。
  
  既然宇宙果真只是原子,那有多少原子就相应有多少宇宙,这样想来,世界是你那贫乏的理智能够想象和穷尽的了的吗?!
  
  人在物质有了保障之后,余裕出的精力就须得有东西来打发,在电视和还没有普及之前,书籍就扮演着这个角色。
  
  既然是充实空虚的精神,在功能上当然就偏重消遣的作用,又既然是消遣的,所猎取的当然大多是无聊的快餐文化,而在电视和网络普及了以后,书籍消遣的角色就逐渐的退出了,这对书籍来说并非就是不幸,在书籍的消遣作用之外,它的更为本质的作用就逐渐显见出威力,至于先前的消遣功能,就全都移交了电视和网络,这实际来说,于书籍是合乎本身属性的幸运。
  
  书籍的对象是读者,读者是一群孤独的人;
  
  电视的对象是观众,观众是一群的人;
  
  网络的对象是网友,网友是一群无聊的人。
  
  当下孤独的野魂已然淹没在庸众寂寞与无聊的丛冢里,做着没奈何的孤芳自赏与顾影自怜,毕竟肚子干瘪的时代已经远去,魂灵空虚的时代已经莅临,群集在丛冢里的寂寞与无聊者,也是迫于魂灵空虚的催逼,总要有充实它的东西,即便这东西垃圾,也无所谓,已经饥肠辘辘的乞丐哪还心思注意食物的卫生,所至关重要的是它有无果腹的可能。
  
  也如此,书籍、电视、网络各自自得其所并无对我们的生活有多少坏的影响,反倒是这样会更有益于人的自由抉择,是好的发展,好的趋向。
  
  商界也好、政界也好、学界也好,只要你同时不失为一个真正的人,便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已经没有了人的生活,即便是这三界的领袖,我也会不屑一顾的。
  
  我要说的东西很多,说出来有价值的少得可怜,一天天的搜肠刮肚,倒出来的都是些陈词滥调。
  
  有不少人怀疑,竟会有人毕生所求不在名利,于这样不少人,我应该体谅。
  
  一群野鸭钻进秧田里,不是因为秧田的美丽,只是为了觅食和嬉戏。
  
  导致饥一顿饱一顿的原因有两个:没的吃和懒的吃。
  
  世界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所自认为知道的世界,只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界。
  
  瞧不起钱的前提是自己要有钱,不屑于学历的前提是自己要有学历。
  
  我可以做的很好,所不过的是,我都还未来得及做。
  
  所谓人上人,便是做得最少,吃得最好。
  
  如果不能一天的活着,就必定不能一生的活着。
  
  和室友在食堂吃饭时,他盯着一个同学碗里的饭菜,悄声跟我说:“你看你看,他每次就打一份最便宜的土豆,然后满盆子都是饭,真贱!”我笑笑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何必要在意这些。”
  
  其实我知道,往往像那个同学活法的人是很小气,而我更加知道的是往往如我室友这样关注于人家这些细节的人,其实在内心深处更是这类他所谓的**,他们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把这些在他们看来很是瞧不起的细节抖露出来,为的就是掩盖他们自己是这类人的事实,好像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这些所谓**的时候,他们便就是高贵的了。
  
  然而,他们愈是贬斥这样的人,就愈是表现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这让我想到了在以前是美德的勤俭节约和勤奋学习,现如今,虽然表面一直倡导和鼓励实际在大众眼里,勤俭节约贴上了思想保守的标签,勤奋学习被看做是智力低下的表现。
  
  不少人在外面总是吹嘘自己多么多么的能赚钱,一问他们赚的钱哪去了,他们就会洋洋自得的说是全都花掉了,他们要显摆的无非是他们会赚钱更会花钱,然后便会用很鄙视的语气说:“那些家里有些资财的不过都是穷省下来的!”不少学生也是这样,在他们学习成绩不好的时候,他们就会很坦然的嘲弄那些成绩不错的同学:“我们如果有他们一半用功的话,他们就等着垫底吧!”
  
  中学同桌一天到晚就在我面前说班上谁谁谁学习特别用功,但也不见他成绩有什么起色,言语之间充满鄙夷,我向来也不看好这些苦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我知道他们是把能量用错了地方,但令我反感的是,人家对他们这样的随意诋毁和挖苦,因为我同样能深切的感觉到:越是一般真正用功的人,他越是不喜欢人家说他用功。
  
  这个似乎可以推及到人性的其他方面,譬如,越是老实的人,他还越喜欢人家说他滑头,也就是说,他越是欠缺的,他便越是在乎,也便是所谓的自卑情结。而那些对这类用功者充满鄙夷的人给我的启示是:越自己是那种人,他就越喜欢说别人是那种人。
  
  路终究是要自己寻出一条的,至于是拖拽、滚爬、游走还是跃跑,也全在个人体能,路上当然会有同行者、引路人,但是若要指望在他们的背负下结束这个征途,就得永久的在原地打转甚而倒回,因为,这同行者,这引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并且必须独自去走,所幸或说不幸的是你们的路偶尔会交于一处。
  
  我说你不理解我,那是把你抬的很高,要真是我对你沉默不语,那可得当心了,因为你已经不配我的言词。
  
  气质或风度的展露,天赋的自然要占去一半,然而表面的光华或许就有埋葬过不为人知的屈辱经历。
  
  梦是暂时的神经症,神经症是长久的梦。假设人是从来都不能做梦的,突然,有个外来者对人描述梦的奇诡,是绝对会被当做异类诛杀的。指望没有罹患神经症的人理解你的痛苦就等于指望没有生过孩子的人理解产时的痛苦一样,不仅没有可能,而且强人所难。
  
  睡眠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只不过不是永久;其实也可以永久,只要不会醒来。
  
  跟只会方言的人说话,老半天还没明白,该怨愤的不是你,在他看来全在你的耳朵或者脑子不顶用。
  
  有总违心的狂言自己并无烦恼和困惑的一些人,还打着所谓积极、乐观的幌子以证实其活的现实,在他们为考试的失败愁闷、失恋和失业时的无助、遭逢无故的埋怨时的懊恼和无所事事时的空虚乏味时,却从也不知这就是烦恼和困惑,然后,一段日子,貌似都消影无踪了,于是,他们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宣称自己是所谓积极乐观的一族了。
  
  托尔斯泰说:“文学的职业化是文学的堕落。”
  
  契诃夫说:“医生是我的妻子,文学是我的。”
  
  两位泰斗无非告诫我们的是——真正的作家只能是业余的!
  
  成家立业之前是有一番辛苦的,想要娶个好老婆,就得先要身经百战,有过许多的经历,待知道其中有谁合适的时候,可择其成家。这与立业是一致的,要想有个好工作,还能将自己的理念实践,必须是要遭遇各类职业,最后或许会有机会断定哪个行当可以终身托付。
  
  在家之外或许会有情人,于业之外的也一样,所不过的是,家之外的情人无一例外会遭致众人鄙弃和唾骂,而业之外的情人,要是处的不错,还会为人们所颂扬和向往。
  
  所谓饮食男女,在成家立业上不过是其最基本的层面,于此有所不满或不快的,大可去找你的'情人'。只是,最好还是偷偷摸摸的好。成家的不偷偷摸摸,一旦给老婆捉奸在床,要闹离婚;立业的不偷偷摸摸,被老板看做不务正业,会丢饭碗。
  
  被人问及理想时,只能是笑而不答,跟人论及积弊时,又多是缄默不语。一旦交谈,便在虚假,伪装的语言,无非是要有他人肯定的安慰。
  
  但凡什么风景胜地,都要打折着看的,不看吧定是遗憾,看了吧一准后悔。
  
  做父母的如果得意于子女与自己的相像等于是剥夺了子女独立的存在,因为有没他们是不紧要的,反正大家也都差不多。
  
  在儿女不可逃离的劫难或是抉择了一般人都迟疑的道路,父母谈及时常常会涕泗横流,哀怨儿女的不争不幸,然而再往下数落时,就会链接到自己命苦的一生,自哀自怜,透彻肺腑的觉得自己便是天下最命苦的人,这些本来是儿女的悲哀竟引发他们凄苦生涯的再现,勾起他们往昔的所有心酸。
  
  人始终谈论的焦点都在自己,即便是在跟你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时候,也是为了要达到谈论自己的目的。
  
  对自然生活的向往实则是海德格尔所谓诗意的栖居,然而,如果你要说将来的生活要在田园里,势必会遭致两种截然相反的驳斥,既然都是驳斥,自然是一个战线,一种会向你打来一句:“你会种田吗?!”另一种则是:“你种田还能诗意吗?!”
  
  一群乌鸦在大肆讨论百态,有只老乌鸦扯着嗓子高叫:“这个世道,就凭本事吃饭,跟着我混,少不了大伙的好处!”。
  
  都在击掌,都在雀跃,都在沸腾……
  
  一只老鹰因为受伤也屈尊在这一伙乌鸦当中,全体热闹中唯独它在沉默。
  
  老乌鸦忍受不了这种孤高,便竭尽奚落:“哎呀,我的兄弟,别以为自己是只鹰,就真高我们一等,要搞清楚,现在你生命的维系还得依赖我们的食物,你的沉默即是你的无知!”
  
  老鹰没有反驳,因为它深深的明白:乌鸦就是乌鸦,老鹰就是老鹰!
  
  旅人、游子甚至是行脚僧,都是诱人的称谓,就在于他们的目标就在路上,就在一路的过程,这也可以说是远方和别处,只是不断被到达又不断被超越,能有谁来这世上不参与人生的旅程,没有拒绝的自由,都是过客,就匆匆的走吧。
  
  引经据典是我不大乐意做的,不是记不住,倒是很多的只言片语我能信口粘来,并且没有刻意去记,对记这种方式也一向使我反感,那些只要能引起我共鸣甚至是抗争的格言警句,就没有我不能复述的,但是,我还是不大乐意去引用,这在我看来,引用太多别人的话会妨碍自己的独创,有些作家正是这一点上栽了跟头。
  
  完美主义的说法似乎越来越倾向于贬义,这尤其在那些强迫症患者更是因此遭人指摘,这情有可原,但是,在艺术领域,完美主义不仅不会为人诟病,反倒会获得人们一致认可,任何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必定都得在一个艺术家的完美主义苛求下达成的,所以,就一个称呼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有其局限就有其优势。
  
  奢好赌博的人一般也喜欢买彩票,都是利欲在起作用,总以为那幸运会降临,当然没理由放弃,向来这两个都不能引起我兴趣,并非是在自表清高,只能解释为本性使然,或者说是不识时务吧。
  
  对食物特别讲究和挑剔的人,实在与我大相径庭,除却几样我饿死都不吃的菜,几乎没有什么会因为做的难吃而拒绝食用,这方面固然可以说是嘴笨不能尝出味道,但如何就不能说是仅仅维持生存需要的食量不能引起我重视,在精神食量方面,就是我挑剔和讲究的时候了。
  
  稳定的日子久了就无聊,闲暇的时候多了又空虚,于是想有变动,然而又恐惧因此要面临的未知。人在不能实现自己的真我之前,总不免徘徊和摇摆在这两者之间。
  
  舒适的时光诚然多数荒废和挥霍掉了,比之于为自己负责而主动承担的风险至少就轻松许多。所以,即便知道是在慢性自杀,真正能够在行动中改变的还是寥寥无几。
  
  哲学终究免不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并不能提供一个究竟解脱之道,这样花架子招式,徒显眩人耳目的晕圈,该是扬弃的时候了。
  
  但凡不能助人直达真我实相的,冠以怎样的虚名就都可以撇开,所有用来修持的法门,也都一样,目的是人的实现和完成,其它都是手段。
  
  所谓哲学便是借由科学的手段达成宗教的目的。
  
  文坛和武林有很强的可比性,在武侠世界里,三脚猫功夫的总喜欢在人前露脸,生怕人家不知道他还会蹦那么几下,功夫还不错的不论所谓好人坏人,轻易不会张扬。
  
  而真正的绝世高手,通常是不动声色的就能置对方于死地,武林如此,文坛亦如此。
  
  坏的是太多的人想做“武林盟主”,更坏的是有不少人假借这个途径达成自己名利双收的目的。
  
  借着经济腾飞的光,人的生活普遍的见好了,不为基本的吃穿愁苦,休闲的花样自然就多了起来,还是先前我说的人的余裕出来的精力的打发,在如今便集中在中老年的棋牌室和青少年的网吧里头了。
  
  在棋牌室,多是打麻将的;
  
  在网吧里,多是玩游戏的。
  
  这其实也不能说就怎么的不好,在棋牌室下棋或是在网吧里发帖真就高明了些?!
  
  到底是娱乐的东西,既然是娱乐的,也不在乎具体娱乐的方式,有找臭味相投的各自的喜好,也好把满涨的多余精力独自压抑的好,至少,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犯罪。
  
  对棋牌室和网吧都不甚有兴致的人,或说对一切的娱乐没多少喜好的人,自然有别处更有吸引的地方,而至于它无论严肃与否,是与个人的愉悦没直接利害的,因为在真正苦痛的灵魂来说,他所要的正是能够医治灵魂的苦药。
  
  所独自体验和承受的种种,仅这样陈述和吐露,非常有限。
  
  无论怎样的生活,毕竟被拖拽着一路走来,其间的琐碎细节,非只言片语能够表现。
  
  小说的样式就很好,假借别者勾勒自己,多少有自己的声音和经历,可以极尽所能的显示一切琐碎细节。
  
  这些被忽视和鄙弃的泡沫,实际占据生活的全部,当然是对局限和禁锢其内的人而言,显示出它们的无所不在,为的是它们的消影无踪。
  
  五、一吐为快
  
  地球是椭圆的,除却上过太空的人可以证实,然而大众都毋庸置疑的坚信;极乐世界是存在的,除却开悟的觉者能够见证,然而大众都嗤之以鼻的嘲弄。
  
  这是科学和宗教——笃信科学和否决宗教!可是,大众所凭借的并非独立思考,仍旧固有的照盘吸纳,这不是变相的迷信么?!当然,你不会承认。
  
  愈是陌生的,愈是有人不能保持缄默,在他夸夸其词的时刻,他以及他的听众是很以为他真的很懂似的。
  
  我最惊讶那些随便就下判断的人,而这所判断的对象他们一无所知,但他们坚信,这是真理,因为学校和社会一直就那么教导他们的。
  
  不能给出普遍性断论的人却总喜欢在这方面宣扬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好笑的庸见。
  
  看不到不代表没有,不相信不代表不存在,眼睛很多时候是盲人,头脑很多时候是弱智。但凡把神秘都定格为迷信的人,就跟将科学视为迷信一样荒谬;但凡唯物者,梦的荒诞和奇诡,就能让其哑口无言。
  
  没真正接触事物本身,就不要发表所谓之议论,因为你的议论即是大众的议论!
  
  有这样一类人,总是照着自己影象妄加揣测他人,在没有丁点了解的情况下,他们竟然可以信誓旦旦的随意贬黜和诋毁人家,哪怕这人实际足够的优秀,他们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是照着自己的影象评判的,当然就不会有完美。
  
  有时候冲动的想把里的所谓好友都给删了,省得天天见到那些无聊或矫情的文字垃圾,但转念一想,对我的这些他们该是也会有同感的吧,既然在我还没有被删掉的荣幸,我也不好先下手,毕竟这有伤面子,能怎么办呢?只能是互相忍受和谅解喽。
  
  有时候实在是想不通,怎么都那么的世俗、拜金、物质、愚昧、冷漠……,并且堂而皇之的称之为现实,并且拒绝你的反驳,都说社会是现实的,我当然承认,但是我不能够忍受的是,竟然现实到不能谈理想!如果非说钱是万能的,那至多是物质领域,即便在心理层面,也只能扮演稻草的角色,对那些几乎是绝症的心理患者来说,它万能在哪里呢?!更煌论人的灵性了,这里不仅不是万能,而且显得无能,于是成为障碍,变身为恶魔。
  
  但更多时候,还是说服自己要体谅、要同情,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夜里摸黑的人。然而有谁不是在夜里摸黑呢,在天上没有月亮和星光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愿意点亮你手中的明灯,至少也要尝试点起这火,总比原地打转甚至步入深渊的好。
  
  凡我所见到的,都长着差不多的面孔;凡我所听到的,都谈着差不多的话题。他们言行举止兴趣爱好如此一致以致于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铸造出来的。全都是流水线上的制成品,一样的规格和模式,没有自己的声音,争当社会机器的螺丝钉,以为那就是在实现价值。
  
  总是告诫要适应社会的人,就跟鸭子拼命的要把鸡拉到河里一样的荒谬,是的,河在鸭子来看是天堂,对鸡来说,那是地狱。苦口婆心的劝慰和一本正经的说教是一对兄妹,它们或许是出于好意以为能将所谓迷途的人指引到大众的路上,却并不知晓这是条通往地狱的黄泉路。道理是谁都懂的,问题是为这道理的践行可没几个真能做到,正如劝人和指教的时候都是行家,真到了自己头上也手足无措了。
  
  轻易和武断的随意给人贴标签或盖帽子,诸如异端、偏激、较真、迷信、固执、保守、愤青等等,和文革期间动辄以反革命论罪有何实质区别,只要说你是,你就是,你能不是吗?!
  
  至于你随便的牢骚都会盖上愤青的帽子,这是你说了太多话而别人要你无话可说被逼弄出的法子,愤青本无所谓褒贬,要看怎么去划分,在许多也所谓被盖上愤青帽子的人那里,他们所汲汲于的名利实则并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多,只是被人夺了去,所以愤怒,这样的愤青也愤怒的太低级,实际更可恶。
  
  六、佛陀与基督
  
  近来接触了些佛经,也算是闻了些佛法吧,本来是无所用心的藉以打发空虚的时光,没成想竟一下子也迷了进去,还有与当年初次接触哲学时相见恨晚的遗憾,于是,我就比较用心的了解这在我先前所不屑的佛法了。
  
  我查阅了部分佛经和相关资料,几乎可以推导出这样一个结论——佛法即觉悟的方法,是包罗世界与人生的最根本的真理,它涵盖科学、哲学和宗教而又远远超越它们,是我们人类尤其是这个时代在疾病里苟延残喘的人的良方。
  
  佛教所宣扬的轮回,在西方不少的科学家对此竟有实证,这实在让人惶惑,在这之前,所关乎轮回、鬼神的我概不理会,以为这也并无对我灵魂有丝毫助益,很是存疑。
  
  现在,科学插手了,还似乎证据确凿,然而,我到底还是存疑的,却又愿意相信,要果真前世今生来世有如昨天今天明天一样实际存在,我们这些还在今天的人自然是无法今天就亲证昨天、明天的,所想要知其存在的也只能是靠和幻想的了,要亲身体会便只有在夜间睡去,第二天一觉醒来,才是迎来了“明天”,而如果要亲身体会这前生来世,那就只有永久的睡去了,方有机会能够亲证有没有这样的神秘领域。
  
  所以才有人指出睡眠即短暂的死亡,它这短暂的好处就在于还能够记忆起昨天的事情,而死亡这长久的睡眠却抹灭了我们有关前世的所有记忆,它给自己留下的坏处是:就是我到现在了还是在怀疑轮回的有无。
  
  佛教的六道可比作湍急的河流,轮回六道即沉浮于河底、河中和河面,而涅槃,也即解脱,便是跳出了这河流,回到了岸上,当然不再随其沉浮,也便是断绝轮回了。
  
  佛教没有天堂的说法,只说天道,六道里的最高道,至于基督教的天堂是和佛教的极乐世界类似的,是个断绝生死的地方,而天道里的众生依旧在千万亿年后再入轮回辗转。
  
  佛的眼里,世人皆是病人,所以他有大医王的别称,意思是他能治这疾患,而世人所谓病人常人的划分,在佛那里是一样的对待,不过毕竟有程度上的深浅区别,那世人唤做病人的是佛眼里的重症者,然而这重症者却较那些常人更易于佛的救治。
  
  所谓佛便是实现了的、完成了的或说觉悟了的人,也便类似尼采的超人,到底还是人的最高级状态。
  
  苦、空、无常、无我是佛教的四个根本立脚点,说的就是人心,心的翻江倒海,心的幻化不定,而至于性,是在心之上的,基督称作灵魂,也所谓恒定不变的,那个凌驾于身心的真我,他才是主子,把控你的自由。
  
  令我十分惊诧的是,佛教有关乎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的描述,竟和现代科学所能够探测到的领域几乎完全吻合,这在与其并称的世界两大宗教基督宗教和伊斯兰教要不知高明多少,他们的上帝还是真主,如何就没有启示他们有关科学的真理,佛教在这点上面就显示了它无神论的优越。
  
  要依照佛教的宇宙观,所谓的外星人即是住在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和北俱卢洲的那些人,我们地球人所在的是南赡部洲,还有就是这四大部洲环绕转的须弥山之外的另外无数的须弥山以及环绕它们转的其他无数的四大部洲,而这些无数的部洲上都住着人类,那些其他须弥山周遭的南赡部洲和我们这地球几乎一样,科技也差不多,所以他们也在苦苦的探索我们这些‘外星人’而且也无从所获。
  
  基督宗教所信奉的上帝,佛教一句无常否定了,所护佑的灵魂,一句无我又否定了,如此,基督的核心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就都为佛教所否定,它是最彻底的无神论,却又没有像西方在尼采提出“上帝死了”后所陷入的虚无主义漩涡,它所谓的佛、菩萨、声闻、缘觉不过都是人中修成,是开悟后了的人,单就这一点,信奉它也自然是有道理,我们人说到底,就是为了人的完全的实现,而佛便是这样的代表,至少是代表之一。
  
  依照我的理解,一般人所谈及的灵魂在佛教来说是用识来称呼的,佛教唯识宗里大乘将识分为八种,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末那识和阿赖耶识,有人把这个同弗洛伊德的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还有他的学生荣格的集体潜意识联系在了一块,认为它们有相似处,我觉得也有道理,但我不认为就可以这么简单的对比,弗洛伊德也好,荣格也好,都只是局限在心理层面,这八识的前七识都是由第八识阿赖耶识派生的,也就是说第八识是前七识的,没有这个母亲,自然没有前面的七个儿女,而七个儿女中,末那识是老大,长兄为父,所以它在七识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家里一切大小事情在母亲吩咐后就由它来指挥完成,所以,它便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这一家之主,母亲就是它,而这个母亲就是我前面提到的灵魂。
  
  然而,佛教提到这个阿赖耶识的本体是不生不灭的,只是里面藏有无始劫以来和无始劫以后的无量种子,这无量种子就是生生世世造的业,在阿赖耶识这块田地里生根发芽,或也可以这样比喻,阿赖耶识好比是仓库,里头藏有数不尽的物品,而末那识就是这个仓库的仓管。在人死后,这个阿赖耶识也称种子藏就离开人体而暂时以中有或称中阴身存在,每七天一个周期,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必须往生,如果修行成佛则名无垢识、真如或如来藏,如此,我所谓灵魂前后就有三个别称,种子藏、中阴身和如来藏,实则那第八识的本体并没有变化,我唤它叫灵魂之杯,前后的变化只是杯里水的变化,而人到佛的转变实则就是灵魂之杯里的水由染污到清净,而并非是将污水倒掉只剩空杯,于现世来说,我们所说的那些没有灵魂的人就是没有水的空杯之人。
  
  佛教这个当初最彻底的无神论却是堕落成现今最多神论的了,它是科学又非科学,类哲学又非哲学,似宗教又非宗教,我敬重释迦一如其他真正的伟人,但我拒绝参拜任何神佛。
  
  佛陀所说的众生平等指的是众生的佛性,也即基督所说的灵魂,因为无论是谁的灵魂都来自于上帝那里,正如无论哪一滴水都来自大海那里一样,水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担负这水的载体,所以才有一切水的脏净、冷热、甜苦等等的划分。
  
  神我、真我、实相、自性、本体、本心、真心、灵魂等等,不论冠以怎样的名谓,无非要言说有一超越于身体和心智(头脑)的东西存在。
  
  静观,观察,观照,觉知,不论怎样的称呼,无非看的意思,看什么呢?!
  
  看你头脑里头的杂念,你的心的幻相,只看,不做任何的褒贬和评判,那是谁在看呢?
  
  神我、真我、实相、自性、本体、本心、真心、灵魂等等,也还是称呼的不同,无非一个可以旁观的存在。
  
  上帝、真主、造化、梵、天和道无非就是肯定有个区别于我们这个现象界的本体界,是一切的源,与人之间有着永恒的距离,人是永远也不可企及的,是人永远的主子;
  
  佛、先知、圣人、伟人、巨人和超人指的是那些透过自己的精修而达成自己潜能完全实现的一类人,他们中或许有对本体界的信仰、或许彻底摒弃那个世界的存在,自己取代那个世界而成为新的标杆。
  
  然而,他们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断的告知迷途中的人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有限的,是完全有望人人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是人永远的朋友。
  
  上帝在一些人那里总是幻想成一白发长须的老者,这还是对那些所谓信他的人来说,与这样的简单头脑能怎样解释呢?!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吗,这源这本就是这水这木的上帝。
  
  大众里头的所谓信仰其实是迷信,他们无非是问他们的主子索要一些实际的犒赏,而以为只要像对现世的主子们一样的点头哈腰就能得偿所愿,至于个人精神的独立成长完全没有人关心,然而一些沾沾自喜于没有任何信仰者,他们是将信仰贬斥作迷信来看的,他们也实在并不比那些迷信者高明,一群装逼的家伙而已。
  
  出家在一般人眼里都是那些没出息或背负苦难的人,不是不到万不得已就是脑子有病,这实际也并没有就说错,正是所谓脑子有病久治不愈而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被迫踏上这条‘不归路’;但是,这并非全部,在许多的出家人,是因为自省出现迷惑遁入空门的,这是些为自身存在找出理由的精神探索者,绝不是懦夫。
  
  天堂和地狱要用科学术语来讲即所谓次元世界,而至于实际存在与否,并非言语所能论证,然而,若从象征意义上来看,它们便实实在在就有的,并且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也即通常所说的天堂地狱全在心中。
  
  当年科学才兴起的时候,宗教的余威还在,因为严重的抵触,所以那时的科学家都遭了罪;如今,科学无疑已经雄霸天下,宗教几近沦为迷信,而至于其所谈及的一切也都与科学违背,处境岌岌可危。
  
  但是,也有科学在论证宗教的迹象,并且似乎证据确凿,轮回的有无,灵魂是否永在,也并非只停驻在信仰,今生不能记起前世正如现在已经淡忘许久前的某事一样,不该就断然否定,事情还是在的,问题在我们的记忆,我们或许已经消匿的印象。
  
  佛陀的本义是觉悟者,基督是受膏者的意思,前者是实现了自己的神,后者是发现了自己的神,也即殊途同归,都能够以自己的神生活。
  
  七、进化继续
  
  人的进化仍在继续,猿人这个起点并非在人已经结束,是尼采所谓超人也好,还是涅磐成佛也罢,终究是一个方向,是人必达的终极。
  
  人生如果一定要论及目的或说意义,当然是可以有的,诚如尼采的超人或涅槃的佛提供的都是人的终极景象,至于能否到达和实现这样的顶端,自有这说法以来,真正笃信的本就不多,然而,人的进化真要如达尔文所说的从猿人而来,那么在我们现在已经停止进化如何又能说的过去呢?!
  
  先是猿猴,几百万年的进化终于到人类,再几十万年的发展,才有至今为止不到万年的文明,接下来,据说又是进化的时机了,要几百万年呢,是不知道的,到时真有所谓全新的人类或说超人,固然是可信的,而我们这样人的子孙,大多像当初猿猴里不愿直立行走的那些畜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当做他们逗乐的笑料。
  
  在猿人的时候占统治地位的是身体,一切的行为举止都还基于本能,然后进化到我们这样人类了,显然是个不小的跳跃,几乎没有谁不是在头脑的操控下奔波于生活的杂碎里,但是,这进化绝没有终止,人是必定要被超越的物种,据说要到来的更高级的人都是完全以自己灵魂生活在大地上的。
  
  八、我看末日
  
  2012在我来说更是一个象征,是预示一个黄金纪元的到来。
  
  人再不是现在这样钳制在自己的头脑里,能幸存下来的必是一群灵性觉醒的新人,在潘多拉般的地球上开始新的纪元。
  
  至于12月21号那天进入夜晚后并不是就不再有黎明,只是要有个净化的时间,来的要晚些的说法是否属实,到时自然能证明,更多的倾向是并非地球真的毁灭,而是她的更新,她的重生,这也是我的倾向。
  
  对于美国末日避难所的传言即便确有其事,真的建成,也与普通大众没有瓜葛,商家的把戏,就是要你掏钱,并且能够掏得出。
  
  从玛雅预言和推背图来看,似乎末日真就会发生,照那日期算来,也就几个月了,据说是会有一些灾难的。
  
  至于末日是否真的会来,谁也不能保准,想要眼见为实的到时或许真能如愿,谁死谁生,就看地球母亲盖亚的选择了,也即应了那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九、悟空与如来(撒旦与上帝)
  
  ——心与灵
  
  心智的能耐可比作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却在如来的掌里不能走脱,而这如来就好比我们的真性或说灵魂。
  
  一个久困在铁墙里的人,你是没有办法让他知道墙外面的世界的,除非他终止从出生就夜以继日的添砖加瓦,转而无时无刻的斧凿开壁。
  
  长期囚禁在笼子里鸟你不能说它不向往自由,它时时刻刻都在瞅准时机逃逸,在终于冲破牢笼貌似已经解脱的时候,它也可以像鹰一样翔舞,只是这飞游的天地似乎对它陌生了,它的习性驱使它不自觉间又飞回了鸟笼,继续它下一回的抗争。
  
  头脑的面向不是过去就是未来,唯独没有现在,现在是它的克星。
  
  在过去,其正面表现为回忆、留恋,负面则是悔恨、遗憾;而未来的正面是幻想、希望,负面则是恐惧、焦虑,这是头脑固有的属性,是它处心积虑制造出的幻象。
  
  人都是如此,无论承认与否,能够结束这个幻象的绝招就是找来它的克星——现在,现在一旦君临,过去未来都会俯首听命。
  
  头脑是呆子的时候能老老实实的分析和解答各种问题,这是我们常人的模式,而一旦它对问题穷追不舍并且同时又想全部抛弃的时候,它就已经蜕变成一个疯子,也即所谓的病人了。
  
  妄想通过头脑的思考终止头脑的思考正如企图一味的筑抬堤坝阻挡漫天的洪捞一样,不仅没有可能,还会聚集水浪的势头,到达极限时,便就席卷大地了。
  
  遭逢怎样的苦难是灵魂的抉择,企图透过头脑找出因由的话,无异于缘木求鱼。
  
  拘泥于镜子里的影子刮除胡须只会用反剃刀,镜子的作用是判断有无胡须,而后要做的是离开它,仅凭手感才能运刀自如。
  
  有只猴子发现一个装有桃子的瓶子,瓶口只够它手刚好伸进去,在它抓住桃子准备拿出来的时候,才发觉卡在瓶颈处,于是它死命的往外拽,却不肯放手,最后被人逮住。
  
  一头驴被栓在了木橛上,它觉得给限制了,于是发急,开始奔逃,然而越是狂命奔逃,越就在木橛上缠绕,终于缰绳系死,动弹不得了。
  
  一头野牛在你初步接触的时候是很危险的,它几乎会要了你的命。
  
  然而,如果你是个很好的驯兽师,这头野牛就会在你的耐心与技巧的培训下变得温驯,最后会演变为一头家牛,为你耕地劳作。
  
  只要你真能做个旁观者,你就可以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来俯瞰你的心,就像看电影一样,你绝对会为自己的心的活跃和躁动感到惊讶,因为你能看到,无数的念头在里头生起又灭去、灭去又生起,而你只要保持专注,专注的看,只看,不能干预,一旦插手,就会被拉进这个漩涡,跟随它上下浮沉。
  
  当你极度逃避和恐惧一项事件或是一种情境的时候,它们往往会加速到来,因为是你给它们灌满了油并且拉大了油门。
  
  我在受魔奴役的时候,一切的考验和铸炼的说辞是何等的矫情和无奈,这样的时间段里,分秒的熬煎,截断我与神的链接,空落在西西弗斯滚石上山的徒劳无功里,然而,无法不必须如此,因为魔对我施了咒语。
  
  魔鬼的伎俩就在于它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着幻象来迷惑你,而你也总是随便的就当真了,你的认同便是给它喂食,它在你痛苦的养料里茁壮成长;
  
  魔鬼因为进不了你的灵魂,只好驻扎在你的头脑里,为了刷自己的耻辱,它肆无忌惮的扩充它的领地,以企图完全占有你,既然有地方它不能够掌控,那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人忘记,于是你真的失了你的主成了它的奴了;
  
  魔鬼寄居在你的头脑里的时候几乎无所不能无坚不催,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它害怕光,它自身是黑暗的,当然就和光明对立,而这个光的发出者就是住在你灵魂里的上帝;
  
  魔鬼是没有光照临的,它就寄居在你的心里,如果上帝的光芒被遮蔽,它就是魔鬼,扫除掉这个障碍,它就变身为天使。
  
  我的心逼迫我效劳我的身,这还是在它高兴的时候,一旦它被惹恼了,我的身就要遭殃了,因为心役使我残害它,而我是不愿意的,我于是呼唤我的灵,渴慕他的照临,明亮我的心。
  
  这难道不是我必须经历的吗?!除此之外,我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安慰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自己,我这个自己高居巅峰,想和他会面当然须得历经千难万险,如果,我不够强大或者不够坚定,总有命丧沟壑或虎狼的可能,然而,他依旧是在那里,无论我的生死.
  
  我对地狱的了解不是凭空的臆想和揣测,又有谁能够不和我一样亲身经历和体验这个阴暗之国就对此嗤之以鼻或毋庸置疑呢?!
  
  当你要去解释一件在自己看来都像是谎言的事实时,你的解释实际是在把这事实当谎言一样的揭开给人看,因为你在不自觉的认同了这谎言,而与对方产生了相反的效果。
  
  要在求道的路上跋涉,智慧的眼睛和信心的双腿起着关键的作用,瞎子如何知道方向,跛子又如何能抵达终点?!
  
  有两个人一直都生活在一条广阔无垠的河边,并不知道有对岸,但其中一个人相信应该有个与此岸对应的彼岸,于是他开始砍木作伐,乘伐横渡。
  
  经年累月后,果真登上一片宝地,回来后,将这美景形容与他同伴听,同伴将信将疑,却也想领略这美,然而,只是偶尔在岸边幻想,从未实际去过河。
  
  建筑能够屹立不倒的前提是地基的稳固,如果是在沙土上,再宏伟的建筑也经不住风雨的侵袭。人也是一样,你若是没有扎根到你的最深处,随便一点的挫折就能催垮你,哪怕你表面装饰的再勇敢,也无法掩盖你的痛苦。
  
  一盆燃着的木炭在起初被冷水浇洒的时候会发出“噗嗤”的声响,然而彻底扑灭后,浇洒再多的水,也不能叫它发出任何声响。
  
  对深陷海里的人来说,岸是他正在浪头里扑腾的木伐,如果他不能全然的驾驭,只是惊恐海的无边、浪的凶猛,迟早要给海浪吞没。
  
  诗人之所以大多嗜酒,原因大概是可以暂时的迷醉心智,扫除了路障,而原本满溢的灵感就畅通无阻的倾泻出来了。
  
  虎狼出没的地域,如果你身处其间,定然恐惧焦虑,但是如果你是一位空中的飞行者,这一切还能构成威胁吗?!
  
  知道与做到之间的鸿沟必须要通过决心和耐心的桥才能够会面,然后携手并进,奔赴共同的目标。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昆德拉这样说无非是要告诉我们存在本身是智力所不能穷尽的,一旦僭越头脑的界限,便是在往相反的方向行进,你说上帝见了能不发笑吗?!
  
  身体——疼痛或快感,心智——痛苦或,灵魂——苦难或极乐,每一个前者可能催生后者,更可能覆没后者。
  
  植物只有身体,动物有身体和头脑,而人是身体、头脑和灵魂的复合,神当然是只有灵魂的。
  
  如此,植物和神明是一丝痛苦也没有的。动物因其愚钝的头脑和能感觉的身体,会有事实存在的微弱痛苦。
  
  然而在人来说,因头脑的发达,蒙蔽灵性光辉,除却事实上的疼痛,大半的所谓痛苦都是头脑杜撰的恐怖。
  
  身心都是极易患病的,至少是会出现故障,解决这故障的法子就是运动。
  
  在身体来说,因为懒惰,总喜欢坐卧,想要,就必须要动起来,也就是健身。
  
  但是,心智不一样,它就是因为太‘勤奋’,总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想要它健康,就必须得静下来,这是它的‘健身’。
  
  明心见性,功夫在明心上,只有心明了,俱足的性才能见到,就好比拨云见日一样,关键是在拨云,只要云开了,日光也自然就见到了。
  
  那个里头真正的你,发着光,照耀在云雾里。
  
  你的躯体在成长衰老,心智在殚精竭虑,无时无刻不在生流变化。
  
  然而,他,那个真正的你,依旧寂然不动,完好无损,并且永久如此!
  
  ——
  
  我知道乌云密布的背后,始终是在的,然而,也只是知道,乌云并不
  
  因此消散。
  
  但是,你们单单局限于眼见的乌云,矢口否认太阳的存在,这也是眼见为实吗?!
  
  因为长久乌云蔽日,所以必须拨云见日,跳出沉与浮的洪流,沐浴在光与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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