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苏站之情
哈拉苏,在扎兰屯市西北25公里处,北接牙克石市。位于滨洲线445公里143米处的四等站。1903年中东铁路运营时既定此名。哈拉苏为“哈日乌苏”,“哈拉奥斯”之音转译。系蒙古语意为黑水(清澈)之意。据史料记载;“哈拉苏”是鄂伦春语“被大火烧过的死树”;即“火燎杆”之意。
哈拉苏四面环山,地势由东向西升,在山峦起伏,河谷交错,山高林密,獐狍野鹿经常出没的地方。当我走进时,被它的山水迷住了。初冬,天高云淡,远山褐色的林木和济沁河白亮亮的躺在那山腰之中,环绕着雅克山,像一条小白龙盘在山脚下。透过地面袅袅而升的水汽,远方的景色,全浮起来了,坦坦荡荡地与天结为一体,给我很多的遐想,给了我很多的幻觉,似乎也给了童年美好的梦想。
在这个山脚下的车站里,有几百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有个小院子,有的用木板夹的障子,有的用柳条编织的围墙,有的用砖砌的院墙。每家每户的院子里有葵花杆、苞米杆、果树、草垛,有猪、牛、羊、马、狗、鸡、鸭、鹅在院子里高奏着各种不同的旋律。不远处又依偎着一条河,依山旁水,真是一个好去处。想着春暖花开时,山青而水秀,你能说出它有多么美吗?这山,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雅克山。河呢,济沁河,是雅鲁河的支流。
在山下,车站旁边,小河边上,我看见了那座百年的苏联老房子。我的父在这里住过。那是1948年8月份到1954年9月份,我父亲就在这儿当给水工,就是给机车头上水的。我父亲同他的工友们在这里给每趟从满洲里,从扎兰屯开来的火车头加水,清炉灰。每趟列车都在这个车站停车,停车后父亲就爬上机车,把水鹤的铁链子拉过来,水鹤的头对准机车水箱,然后把铁链子栓在机车水箱的固定点上,要不风吹水鹤的头,就会动水就会流淌在外面,夏天还好,淌出来的水一会儿被风吹,日晒干了。冬天就会结冰了,所以必须固定好再下车,打开那个铸铁的阀门,水哗哗的流进水箱里。然后还得爬上来看着水,水满了,又下去关上阀门。再次爬上来,把水鹤的头拽出去,下车后把水鹤的头拽出去,把铁链子栓好不能让水鹤的头来回转动。这才向大车报告水已经上满了。司炉爬到水箱检查一下,看到水满了。助理值班员听到大车喊道;水满汽足。火车头这才高亢的鸣笛,然后“咣当咣当”的开走了。
我父亲刚坐在炉子旁边暖和一下,一列火车又进站了。他还是先把水鹤头的铁链解开,爬上机车的水箱。就这样每一趟车,他都要反复的爬爬下四五次。当年这儿有个给水所。现在给水所取消了,水鹤也拆除了。听我父亲说我家就住在给水所附近的苏联房子里。
我走进这座苏联老房子,先进门斗,门斗全是木头的造型各异,双扇门,两侧有窗户。看着那厚厚的木头板门,我觉得很沉。推开一层门,又一层门向里面开。室内举架高,又是双层门窗,地板和棚顶都是红松板子,天棚顶上有锯末子和炉灰,保温很好,加之窗户高大,空气流畅,彩光极好。虽然外面大纷飞,室内依然温暖如春。由于墙体厚,夏天阳光晒不透,室内凉爽,冬季室内烧火墙取暖。这里我父母亲,哥哥姐姐都住过,也是我父亲参加铁路工作,举家搬迁这个苏联房子住的地方。虽然我的父母亲已经离开我们,但哈拉苏站还在,这幢老苏联房子也在,还有这美丽的雅克山,济沁河,这里有百年的老房子,有勤劳而朴实的人们,让我永远留恋着。
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铁路护路联防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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