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夜瞳
即便想起你对我来说那么的痛苦,但,偶尔忆起,瞳你也会开心吧。
--题记。
你很少发文了,有点怀念。
我知道那是你想要让读者去重新品读你的,一遍又一遍。挖掘里面的养份。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为你的文字而感到、感到迷茫,或是感到激动、感到豁然开朗的年少早已不付存在,随着流年远逝…
你说极少有人能读懂你,我是那少数中的一朵奇葩。但我没有告诉你,我可以读懂很多人。不知道原因,说不出的懂。
有一点我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都北其他人所误导,以为你是残酷的,冷血的,还有点不负责任。这些被别人从刚一见面就灌输进我脑子里的想法,一直没有来得及被思考。没有根深蒂固,今天分了一点给你。
有点恨你!却没有说出口。我觉得这一点可以让我平衡对你的感觉。不会依赖,,更不会爱上。嗯…也不会讨厌。
老马、鸭子、小灰,他们都敢说出口,我记得。说过你7次,每次都是当着你的面闹!我知道你累了,你想解释,却不能。你的身体状况我清楚。胃被切除四分之三,却还是因为癌细胞扩散太快,胃癌晚期。
上个月我当着你的面哭出来了,哭的那么放肆!你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把我抱在怀里,很安静。却在经过的护士说我太过吵闹时大声斥骂她…
那晚,我耍赖一般在你的病房不肯离去。你无奈,拍着我的背,轻哼着那首我最爱听的歌。你的嗓音沙哑,我怀念。那晚我听到你重重的叹气声,以及疼痛难忍时咬紧牙关的声音。
你开始变的狠心,疏远一个又一个朋友,除了我。你了,朋友们一个又一个的离你而去。你每天忍受着疼痛的折磨,但我知道,你的心更痛。我每天都灰去陪你,看着你疼的满地打滚,却拒绝医生注射杜冷丁的建议,我面无表情。那些小护士也会私下议论:“14号可真可怜,他女朋友看着他受苦连一滴眼泪都不掉!”“嗯…也是!不过那女的也真够怪的,既然不心疼,干吗还天天来啊?”如是而已。在我去给你打热水的时候听到,然后面无表情,却冷冷的盯着她们。直到她们感到尴尬而避开。她们不懂,我并非不落泪,只是有点不习惯落泪了。可笑的是她们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呵呵…也不想想我怎么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后来的几天,你的脸苍白,早已不能下地了。就连医生也放弃了对你的治疗。我去求医生,或者说去命令医生,继续给你用药,直到你真的走了…你捏我的脸,笑骂我傻瓜。我依旧面无表情。
再后来,你走了。葬礼并不隆重,但我很用心。你以前的那些朋友也都来了。嗯…都哭了。
还有一些女的歇斯底里的跑到我面前,揪着我的头发,问我、嗯…应该是质问。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事了?扇着我的耳光责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呵呵…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所以从不担心我会受委屈,我笑着问她们:你们配么?因我们这么一闹,葬礼愈加冷清,我想这是适合你的。
护士在整理病房时找到一封信,收信人署名是憨宝。我笑、只有你还记得我当初的那个名字。
信的内容很简单,一共三页。第一页是歌词,徐誉滕的《做我老婆好不好》,你曾无数次的为我哼唱这首歌。末尾附上你的话:宝,对不起。以后不能再唱给你听了…嗯、我哭的稀哩哗啦,有点丢脸。
第二页是你安排了你去世后的事。原来你以前的作品都有很认真的修改过无数次。
第三页是你写的第一篇文。我看着你稚嫩的文笔,静静的以自己的方式活着。你的东西我全部都烧了,你有洁癖,去了天堂应该用不惯别人的东西。
嗯、那个…今天的有点晃眼,用手去遮挡,透过指缝的阳光是七彩的。晃的眼睛有点酸,于是低下头拭去眼角唯一的一滴泪。心里默念:喂,大叔,我有点想你咯!
小非说、对以逝的人最好的礼物便是遗忘。他拍着胸脯,脸部表情极其夸张的对我说,这是他的!我只能报以…我在《天国的情歌》里看到过这句话,是慧生对桑榆说的。
我懂小非的良苦用心,他只是不想我因为想念你而难过…嗯、我真的笑了。
瞳,忘记你真的是给你最好的礼物么?即便对我来说想念你并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