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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中莲花说古意

  

  
  春来一袭即全在,
  
  风月其实只半斑。
  
  生花惊艳皆不须,
  
  白头翁媪说丰年。
  
  一有开始,便见结局,只要是真的。
  
  春刚露个头,也许是第一抹嫩芽,都注定随后的春暖花开,大地葱茏,生机勃勃。风月也其实不用多说,半斑就是全部,对于懂得的人来讲。不必生花惊艳,只要能真心实意的相爱到白头,琴瑟琵琶不消说,诗情画意不消说,便已经很难得。
  
  因有感,所以,仿了一首唐人风格的自由体。很巧,第二天,出版方的通知就到了,《幸美活在唐诗里》可以在他们那里出版。
  
  这也叫际缘。
  
  一本书和一份一样,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开首的际缘总是必须的,不关以后到头不到头那些事。
  
  因为对唐诗的兴致,随带着喜欢追究唐人的、足迹。看过不少的故居,总觉得似乎唐代诗人的最生香。在咸阳转悠了几天,听说离华清池的不远处有“唐诗坊”,去了,才知道是一处酒家,有人告知,以前,李白经常在这里饮酒赋诗。我一笑,表示感谢。招呼充作向导的老付过来,一人一瓶太白液,250毫升的,然后是两个凉菜,两碗羊肉泡馍,不好酒,只为这趟真诚的膜拜。我们是最后离开“唐诗坊”的,连服务生都趴桌子上睡着了。我将钱放他手边。他趴着的桌子、坐着的椅子,散发着古意。
  
  一个人和谁才能真得好,似乎是注定的。就如我喜欢上唐诗,舍也舍不掉。
  
  你不是正在生怨吗:“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
  
  她马上就来了:“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而且她还像当年那样美:“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唐诗坊的柱子就是落满灰尘,也照旧有十足的味道。在时光的打磨下,那些鲜艳的或者悲凉的句子,最终一一绽放成流中莲花,于水岸城邦里,闪烁着玉的光、的光。
  
  愿意在平凡里伴着这些度过寂寂人生。在历史的繁杂里,有这样的大写意,我们还说什么?
  
  风吹走了素签,然而印迹依旧,来过的,就是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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