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二零一零年三月的夜*星空
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还站在工厂外面的原野上,鸟飞过的天空,悠闲的人群,飞溅的水花,漫延的水流,穿着裙子打着雨伞的女生,尽情的透露着夏天的气息。
你留着老长的头发,穿着自认为很好看的鞋子,然后走过一个一个招工牌,被那些车辆飞驰而过的粉尘隐没,然后又出现,仿佛一样的世界,还携带着那些让人莫名烦躁的气息。
也许是你一个人独自的过了这个,也许是你那破的电脑在无声的抗议为什么这么破,上网都是那样的卡,简直有种让人吐血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内心在渴望另外一种方式,所以你对那些粉尘无视了。
在那个城镇,岁月的年轮早就把那些鲜亮的颜给吞噬掉了,的力量早就把那些鲜活的气息给扼杀掉了,留下的是一种叫做呆滞的气息。
年老的房子,机器的轰隆,闪耀的电火花,破烂的地板,这就是你对这个工厂的第一印象,只是鬼使神差的你居然答应了在那种破浪的环境工作,看着那些冰冷的铁制品就如同你冰冷的心一样顽固不可以琢磨。
于是我看到你每天骑着那辆新的自行车上班,看到了你默默的在学习那个工厂的操作流程,看到了你经常被老板骂的无地自容,看到了你疲惫的身影在晚上12点钟的时候还在努力地安排着明天的事情,看的了你手上慢慢的有了一块又一块的厚茧,看到了你骂着下面的员工,脾气变得古怪起来,然后只是默默的承受来自各种的压力。
有时候我在想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坚持了那么久?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可以无视那些可以称之为折磨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战战兢兢的做着那些本该不属于你的工作。
所以我听到了你老板大声的对你咆哮,整个工厂都可以听得见?我看到了你老板对你动手,甚至说向打你的样子?我看到了你每天都在骂那些比你大好多的员工?我还看到了把那些沉重的铁搬上了车?
那应该是一种叫做无奈的酒在发酵,那应该是一种叫做逃避的毒药在侵蚀你的身体吧。
那些你曾经要好的朋友都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坚持,他们说如果是你早就不做了,你只是笑笑,依旧做着那份艰难的工作。
当你还年轻的时候,你就尽情地辛苦吧,当你老了之后你想要辛苦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想你那时的生活应该是充实而痛苦的吧。
慢慢的那种就叫做成熟的气息,慢慢的那种叫做坚定的感觉,慢慢的那种叫做年轮的力量,开始在你的身上呈现,开始渐渐的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也许这就是叫做辛苦的代价所换来的东西。
星旧啊!当你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才能够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你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的。因为在这样孤单的世界里,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扮演,所有的面具,都因为你自己与自己的对峙,而分崩离析。也只有你自己,才是可以将自己内心展示给你看的唯一的人.扮演的人物总会有一天会慢慢的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就像胖子的那一身肥肉一样,总有一天会在他慢慢锻炼下消失不见。
当你辛苦的劳作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也应该出现在你的身边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应该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于是我看到了一见钟情,不在是电视里面的画面,而是从电视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你的身边,那应该是叫做。
她叫青莲,总是喜欢把长长的头发盘在后面,把留海向头顶上翻过去,有着白净的皮肤,清爽的笑容,总是在晚上11到12点的时候看到她,然后在上聊着我们喜欢的话题,那台该死的电脑也总是在不断的卡机,让人有种发狂的感觉。
你应该是听到有人叫你老公这个称呼吧!在那互联网泛滥的时候你就像第一次接触的二棱子一样开心的笑着,即使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在网上有着这样的称呼,这不是网恋,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我听到了你和她在谈论着你们以后要生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听到你们老公老婆的叫着,听到你们说着那些开心地事情,然后互相依靠.只是后来我看到了你的背叛,你的残忍,当你痛恨着别人背叛你的时候,你又怎么去背叛别人的呢?
我依稀还记得青莲那满含泪水的眼睛,依稀记得她眼里溢出的泪水,依稀记得她叫你不要再回到过去,依稀记得她叫你去火车站去接她,只是这一切都在你的遗忘中被遗忘掉,你脱掉了你虚假的面具,变成了一张残酷的脸庞成了别人的的噩梦,而你却让你心中那张残酷的脸庞慢慢的恢复色彩,变的光彩照人,只是你真的忘记了,有些东西发生了一次还是可能发生第二次。
所以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也只有两个字:后悔。为自己曾经的选择而后悔,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多拉A梦,无法变出后悔药给你吃,也没有时光穿梭机让你重新回到过去,改变你的决定。
当你的辛苦所制造的成熟外衣被脱掉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内心那两个大大的幼稚,仿佛滴血的颜色一样耀眼。
原来你自以为成熟的东西只是你用来隐藏你幼稚的心态,原来你自以为你高洁的心只是你用来说出一个谎言而已,然后变成真相,在别人伤害你的同时你也在伤害别人。
剩下的,只是那个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面对的,懦弱的残忍的自己。
是谁说过的,残忍只是把插在心口的匕首,拔下来给人看,以为自己受了伤,其实也在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