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快要晚10点啦,才出门遛狗,因为这时外面的路人已经不多啦,顺便在路口等女儿坐校车回家。
已是11月的月底,天气转冷,尤其是到了夜晚,寒意更浓。今夜换上了一件厚的大棉衣,前几夜穿上短薄小袄已经不能抵御今夜的寒冷,戴上棉帽,把手袖在棉衣宽大的布袋里,但是走出楼洞,还是被吹来寒风,冻的微微耸起肩,不禁缩下脖子,低下头,去跟上狗儿的脚步。
走到路口,差不多已经适应了这寒意。虽是初冬,前些日子气温一直不是太低,白天温度一直在零上10度左右徘徊,所以在景上,气温感觉上依然是深秋。但是今夜北风乍起,马上使人觉得冬天实实在在地要到了。
今夜有点淡淡的雾霭,在柔和的银白色灯光下,如稀薄的帐轻轻地挂在高杆路灯下。灯杆的影、树影、人影一深一浅交错着斜躺在路面上,跟着我的轻轻的脚步它们也无声的随形移动着。唉,路两边的黄色银杏叶白天还华丽的缀满一树的富贵吉祥,如今已是经不住北风轻轻拨弄,满树的扇叶一夜散落成一地的枯黄,又被风嘲弄着,驱赶在一起,围积成或大或小或厚或薄的一堆。又被我家的狗儿,不知怜惜的从上面飞奔而过,失落的黄叶更是张惶的、唰啦作响着往两边逃散。北风一阵阵的,似叹息,似不经意的从树旁,从我的身边的轻轻掠过,似又在嘲弄着我们“我只这么轻轻的吹口气,你们就这样的抖抖瑟瑟。”抬头看见枝杆举过我头顶的粗大法桐树,样子虽不似银杏树这样的凄惨,但是也只能举着已经干黄的叶子,悜强地说:“瞧,我还有叶子。”从法桐树下走出,因为快到月底,抬头便能望见今夜一轮圆月遥遥高挂,透过薄的帐,月也遮了一层纱,深邃的夜空不见一颗的星,难道如此薄的帐就遮去了满空的星光?难不成已被这轻佻的北风吹落了不成?还是因这清冷的城市灯光隐去了它们?
夜晚、冷的温度,这些都不能影响狗儿的欢愉,它一路奔跑着,长长厚厚的毛儿随着奔跑而起伏着,口中呵出热热的白气,冷的北风对它来说,只能使它更加能感觉到自己奔跑时速度带给它的愉悦,狗儿迎风急驰,毛发因快速的奔跑而顺着它的身体,往后贴服在身上,厚实的蹄子踏地有声,呵.......,溶入黑暗的狗儿从暗处跃出,扫过一地的黄叶,黑色的狗儿,在黑夜中奔跑,如夜的鬼魅精灵。
夜晚、清晨,在这两个段,安静、人极少,徜徉在路上,总能让我舒展,才愿意抬眼望望四周的花、草、树,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与自然的灵性交流与融合,深深的呼吸,让自然的灵息融入我的身体,似乎自己的心胸也变得大了,并且可以无限的扩大,感觉似乎自己也与众不同了。白天!人多车多,人声与尾气,满眼都是喧嚣,污浊腌臜了自然的气息,处在之中,感觉的只是浑浊的人情世故。
在静谥中,总能联想到许多,一年的四季,万物的生发,永恒的天空,经过了多少光年我才举头望见的星光。人想要做神仙,想要成佛,无非是怕死,如能死后成灰入土,不就可以与融入自然,成为永恒了吗。看着四周的花草树木,那馨香彩的花瓣,一缕绿的细草,张开翠的叶片,舒展力的树枝,有一日终会成为它们中的一份子,美化着世界,随着四季,勃发枯萎,化为泥碾为尘,无处不在,周而复始,生生息息。
校车终于来了,我的思绪也随着这一班班的校车到来而终止思考,翘首看着一个个孩子下车走开去,女儿的身影也终于出现,狗儿愉快的扑上去,立起来扒在女儿的身上,摇头摆尾的迎接着,厚重的声音的汪汪地叫着,女儿一手接着狗儿的蹄子,一手也亲热地摸着狗儿的头。
“冷吗?”
“还可以。”
“晚上还有作业吗?今天晚上炸的大黄花鱼,炝的油麦菜,饿了吗?”
“嘿.......我喜欢的绿叶菜。嘿.........”
狗儿已经轻车熟路的前头带路回家了,我和女儿并肩边走边聊,我说的还是老一套,冷不冷,饿不饿,作业有没有。女儿则眉飞色舞,开始如倒豆子滚珠子一样打开话匣子。
“妈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