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代的杀手
和平时代的杀手
当我自诩是这个时代的写作者,准备用诚实的钢笔剖析对和平时代的,不禁令人哑然失笑。
在这个和平的时代,虽无硝烟战火、武林争霸,但是这种静态的和平滋生了各种龌龊拙劣的杀手,实在令人恐惧,令人无奈,我们经常以文明的态度评价历史的人们太愚蠢,整天烧杀抢掠,烟硝弥漫,鸡鸣狗盗,民不聊生。然而在这个飞速发达的和平时代,死亡难道不恐惧吗?一不小心鬼门关难进吗?我们欣喜自己活的很安全,因为没有了暴力狂杀,那么试问,当你走在和平时代的大道上,一个醉酒司机开着豪车亲吻了你,你还依然潇洒吗?诸如此类的和平时代的静态杀手与历史的刀枪舞剑相比,我们文明了吗?难道我们不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吗?在一定程度上说我们只是在复制野蛮者的行为,换一种方式杀人。
活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了小鬼子的进村扫荡,虽然没有了山寨霸王的抢粮劫妇,但恐惧依然与我们为舞,我害怕,我恐惧:害怕万一有一天我被羁绊在一个酒驾司机狼藉的涂滩,恐惧万一有一天我被那些信仰蝇头小利的商人用催熟剂、激素等制成的食品所俘虏,害怕万一有一天那些被直接装进冷饮车间的泉水被我痛饮,恐惧万一有一天我在出国旅游的途中被恐怖分子所劫持,害怕万一有一天扶了跌倒的老人一把而被敲诈,恐惧万一有一天我被工厂冒出的黑烟所腐蚀,三聚氰胺害我免了早餐,地沟油害我谨慎午餐,高肉价害我节约晚餐……这样的表演要么麻木看客的心灵,要么麻醉文明倡导者的灵魂,这是个和平的时代,但它存在一种杀手的传染病,容易让人致癌,他的周围是无边的黑暗,恐怖和绝望从黑暗里伸出手,紧紧地钳住可怜的生命,有的人倒下,便在没有起来。
本拉登死了,“黑鬼”死了,人们都侥幸的活在当代世界,并且活的很泰然自若,可知否,在这个江湖中杀气并没有减少,反而以更多的形式粉墨登场,也许淑女绅士们都会感到滑稽,那是因为他们一齐遮住眼睛,小心着自己整齐的衣服,国人们,难道“温州动车亲嘴,上海地铁追尾,北京火车出轨,湖南轮船落水,飞豹战机坠毁”这样的教训亚于战争带来的灾难吗?也许有智者辩论:死了的都有回复。那么,再问:和平时代的杀手用奶粉灭掉00后,用考试灭掉,用房价灭掉80后,用失业灭掉70后,用下岗灭掉60后,用拆迁灭掉50后,用医改灭掉40后,面对这些乌云密布,还有谁能不痛彻心扉?
这些杀手之所以能够顶帽美好的过眼云烟,不是因为他们“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而是因为急功近利的心态所滋生的一种霉斑,是因为“自我”的蜕变而让信仰偏离了方向,很显然,诱人的利益容易让人的良心变成软面团,加速的追赶容易让道德的铜墙铁壁坍塌,内心的安宁秩序被破坏,自然地青砖黛瓦必然被摧毁,结果将导致杀手的庙宇荒芜。
我用凝滞的眼珠子望着中的过往之客,怕,谁一不高兴便举起拳头砸在我的薄处,怕,谁一不痛快便卸掉我身体部位的某个零件,整天小心翼翼地活在杀手的独裁之下,我愤恨,如果自己有第三只手,我将会格杀勿论,还世间公平正义,发生在生活中的这些满目疮痍,如屁如屎都是自己的新陈代谢。
我们总看不清命运的脸庞,却彷徨在熙攘的乖舛间,俯瞰着七彩的桥面,落魄着无奈的容颜,忍受着命运的凄凄惨惨,承受着落魄的随遇而安,饱经着茕茕孑立的风雨雷电。我们总站在富足的地方悯惜贫穷,总躺在安全的地方怒斥邪恶,总在五十步笑百步后呼唤远离冷漠,总在血痕淡去后才忙着计算生命的价值。
潮去潮落,春去春来,谁能逃得开这个时代的三分惆怅,七分无奈?为什么和平时代的杀手如此地让人恐惧?我站在黄河滨畔,把酒问青天!
海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