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你了
有一个人,总是容易被我们忽略,有一种情,总是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有一份暖,总是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帮我们建起坚强的城堡。
—题记
近日来,思绪颇不宁静,也很少动笔,凌乱的思绪很难整理出来。就在方才,室友和她妈妈打电话,正在看文的我听到她对着电话说了句“你们吵了一辈子了,还有什么可吵的。”说完她笑了,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句话,我心里感觉好暖,我想,此刻,她的妈妈,在电话那头也定是笑的。这才想起,妈妈已经连几日没来电话,我也很少打电话回家,于是,放下手中的文,翻出熟悉的电话号,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嘟。。。嘟。。。嘟。。。三声嘟嘟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
“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费不够了么?要是不够,我再多打几百过去,天冷了,该是多买几件衣服了。。。”我还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妈妈就说了一堆,妈妈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如此关心了呢,或许很久前,或许就在此刻。说完一系列问题,见我不说话,妈妈停了。
“没事,只是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了,呵呵。”我浅浅的笑着。“生活费够呢,不用再打,天气凉了,你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我接着说,对着电话那头笑了。
“我没事,在家,冻不着,倒是你,都这么大人了,天凉了就自己去买几件衣服,买个厚实的鞋,别冻着脚了。”我连连答应着,妈妈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唠叨,一旦开了话头,就没完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没注意,轻咳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分贝。“怎么了,怎么咳嗽了?是感冒了么?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母亲话没说完,我笑着打断说:“没有啊,没感冒,只是咳了一下而已,没事,呵呵。”电话那头,母亲又叮嘱了一番,直到听到我满意的应答,才安心的挂了电话。听着电话的嘟嘟声,我的思绪飘得老远。
印象中,妈妈很少在身边,都是奶奶陪着我,度过了我的初中,高中。妈妈从我初中时,就去打工,为了我的学费,杂费,生活费,奔波在饭店,商品店,工地。对于她,浅浅的意识里,被我定义为打工族,而关于她,我也很少提及,关于她的爱,无论在初中及高中时代写了多少篇作文,都很少写到,因为关于她,我无从下笔。
我以为,她对我不负责,三年级时,我还小。那天,我的衣服泡了一个下午,到晚上,她才记起,她忘记了洗我的衣服,于是,后来,我执拗的自己洗衣服,从此,我的衣服,很少给她洗。
我以为,她不理解我,因为她从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她在我身边,可是,她却常常在外。初中时,每次学校放假,在我的里,我很少看到她出现在校门口。当身边的同学走向自己的父母,我看着她们和父母走远,最后,一个人站在路口,守着重重的行囊,看着公交车出现的方向,心里,很酸,想哭的感觉。
我以为,她不懂我。高一时,过,她买了新衣新鞋给我。可是,新衣服穿着太宽,新鞋穿着太大,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是再买一套,我声音低低的说“不用再买了。”是的,她不在我身边久了,估错了我衣服的尺码,也不知道我鞋的大小。
现在想起来,三年级那个晚上,当我在房中看着电视,屋外,灯亮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是一下下的搓衣声。
现在想起来,初中时,虽然她不在身边,但每个周末,她都会打来电话,而我以为,那是打给奶奶的。虽然她不在身边,但每一次家长会,她都会尽量请假回来,给我买好一堆好吃的,又匆匆离去。
现在想起来,高一那个春节,妈妈在回家前的几次电话中,无意的问起我的鞋号,可我却没当回事,含糊的回了她。
高考过后,我在志愿栏里填上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外省学校。我听到她说了声,“离家近点比较好。”还不等我回话,又接着来了句“只要你不怕坐火车劳累,去外省看看也好。”说完,看着我笑了。我却没有看出她任何的情绪。一声汽笛响起,我踏上了火车,伴着火车的“轰隆,轰隆”声,火车带着我远离了那个熟悉的城市,拉远了我和妈妈的距离。我以为我走的够远,最终没有走出妈妈的那片海。
我以为妈妈不懂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知道了我喜欢的颜,买的衣服正合我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知道了我的鞋号,买的鞋穿在脚上,大小正合适,很舒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知道了我喜欢吃的食物,回家变着法的做给我吃,看着我吃,总是一脸满足的样子,若我夸她几句,她会笑。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担心我生活费够不够,穿的暖不暖,有没有感冒。
这时候,已是入夜,我的思绪却分外清晰,想起她,我觉得心里很暖。我以为我没有语言来写她,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写这么多,心里还有好多话没说。这个时辰,她该睡了,不忍心打搅她,我只想对着夜空,对着月亮,向着她在的城市,轻轻地说声:妈妈,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