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农民父亲
世界上有两种可转换的人:索取者和给予者;人世间有两种最伟大的爱:父爱与母爱;凡尘中有两件不能等的事:行善与孝顺。这三句名言警句,余音绕梁,萦回于心。令素心未央的我,不能平静,永世无法忘怀。
我的父亲,一生勤勤恳恳,面朝黄土背朝天!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是一个修补地球的庄稼汉,他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他是某些自以为高贵的人最瞧不起的农民工。但是,我爱我的农民父亲,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巾帼英雄。
我的父亲,在我们蹒跚学步的时候,为我们趟平路上的崎岖;在我们顺利成长的途中,把我们扛在肩上让我们看见更广远的世界;在我们即将成人的瞬间,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按在我们的肩头,传达给我们责任的嘱托;用他两只从清澈变化到混浊的眼睛,告诉我们他的生命已经传递给我们,我们是父亲血肉的继承和真爱的再次延伸……
我的父亲,虽不善表达,却是个质朴的人。这三十年以来,从身体到心灵,我真挚地感受到了父爱的暖融融,我每一刻都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成长着。他如同一朵蒲公英,时时刻刻散发出淡淡的芳香,飘散在有我的天空。他,平凡、朴素,却是最伟大的最无私的。
雁过长空,雁无遗踪之意;影沉寒水,水无沉影之心。许多年以来,这份沉甸甸的情愫,一直压在我的心头,令我感到特别的沉重。因为我无法向世界宣泄,我对父亲的这份爱与敬。我无法向世人高呼,我对父亲深深的歉疚。曾经的彷徨中,我没有什么好词语来表达我的,因为心中就象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而今,我要利用这个能扭转乾坤的文学网,我要写下我心中的片片阙阙,我要向世界高声呐喊,我爱我的农民父亲。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爱我的人。我要向世人承认,我年少时曾犯下的错误。我更希望父亲能长命百岁,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他。
能有几度春,岁月无情催人老。香云润露,夜风弹弦,云烟漠漠,夕阳斜斜掸着水上黄昏,一缕青烟浅淡,迢迢的隔了千里。回忆中的父亲,住在我脑海中的旧故乡,他年轻体壮,健步如飞。而今,父亲似乎又远了几寸,又老了几分。桑榆暮景,风烛残年,50多的父亲已人老珠黄,半截入土。而我,却仍在为自己的小家奔波着,无暇顾及我的父亲。
俗话说,长江水永远往下游。上痛下,是真心;下痛上,半惬意。是的,如今我也身为人妻人母了。我必须承认错误,我似乎只勤奋于时常给儿子一些五讲四美的叮嘱。而对于父母之邦,我却缺少了一份时常关爱的问候。父亲偶尔给我一个电话,因为忙忙碌碌,我还总是草率地挂了电话。而今想来,惭愧的心甚是有几分隐隐作痛。
一瓣父爱的心香,沐风淋雨,亦没有消融。说真话,暂且还无能把父亲接到身边好好孝顺的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内心深处只剩下无比的自责与无声的愧疚。对父亲的歉疚膨胀在心底成了我畏缩不前的重任,孝顺也只是我偶然兑现的谎言!所以,我必须好好的努力,争取尽快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父亲能跟着我们安度晚年。
紧抱的回忆是坏掉的玩具,它让我放了手却舍不得忘记。岁月的河岸边,渐谢的花朵,暗香浮动。承载着点点滴滴,细细回味,看似时光平淡的走过,却在水痕处,长出了一朵朵美丽的云彩,飘向了我的故乡。关于父亲痛我爱我的片片回忆,就好像一面面镜子,折射出人类天性中最优美的弧度。父爱永远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最无私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小时候,由于身体不好。老实本分的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修地球养活我们一家六口。所以日子过得清贫拮据,没读书的母亲整天抱怨连天,总是骂父亲窝囊无能。那时候父母总是三大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烦母亲唠叨,但我心痛父亲,因为所有的重活都落在父亲身上。那重重的棉花与稻谷,他一担担地往家里挑,从不舍得让我们四个儿女挑一斤。
因为我们姐弟四人,个个成绩名列前茅。所以为了送我们念书,父亲除了种好村委分的田地外,还到处开荒辟野,而且还接了别人家的田地种。那时候很少人出门打工,种田人靠死黄土里挖不出金子。父亲几乎种了比别人家多了一倍的田地,但送我们四人读书还是要贷款。于是父亲什么事都去干,水泥工、匠工、木工、杂工、搬运工、农机工……只要能填补家用,他样样都舍得花力气。
但是,母亲不但不心痛父亲的辛苦还整天唠叨不停,好吃的从来不留给父亲。所以,小时候倔强的我对母亲的‘无理取闹’与‘狠心肠’特别反感。也正因为这样,曾在小学的时候,叫我们写一篇作文《我的母亲》,而我竟写的是《我的父亲》。结果老师将我狠狠地抽了一顿,但校长看了我的作文后,将它刊入了少年儿童作文选。
那时候小,我心中只有纯粹的亲情与正义感,我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用事。所以我心中偏袒着父亲,长大了我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离谱。因为他们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母亲不喜欢我那老实巴交的父亲,但是我外公喜欢我那勤快本分的父亲,所以硬逼着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因此,婚后我母亲有事没事瞎胡闹,不懂得嫁鸡随鸡的她总故意没事找茬吵架。好象那样能出出她心里的恶气,其实她却忘了那是为人妻母最不贤惠的表现。
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破碎家庭,穷还是小事,总是闹哄哄,鸡犬不宁,搞得全村人都。时我们姐弟四人,虽然个个长得像模像样,个个脑袋瓜子都不比人笨。但在常人前,却还总是觉得矮人一等。因为,年少的我们总觉得父母的争吵,让我们丢脸更让我们的自尊心受挫。每次人家骂我母亲蠢,好强的我尽管都会将人家抵得无言以对,但一回到家我就情不自禁地躲在房间里大哭。那时候没有电脑,我偏养成了写的习惯,因为心里实在郁闷。
我读初中时,全校同年级四个班,我的学习成绩基本都保持在前三名,基本上是女生第一。自尊心特别强的我,考第三都会很不高兴。可是,我还没参加中考,我那思想守旧重男轻女的母亲就老对我唠叨,考不上就老老实实滚出去打工。我那时对母亲,心里只有一个字‘恨’。
中考的头一天晚上,我那可怜的穷母亲,又一番好心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她愚昧无知的痛爱,却改变了我的一生。那天晚上,她特意杀了一只鸡,里面放了大把的红参。她心想,平时家里穷,我们没啥好的吃,中考时大补一次,脑袋瓜子肯定灵便一点,到时一准能考个好成绩。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碗鸡吃下去,就鼻血不止。那时候我1.58M的身高才70斤,可想而知的抵抗力。大补差点把我的命给补回老家了,母亲后悔莫及,父亲无能为力,我招架不住。
因此,中考的头一天晚上,我又是流鼻血又是晕厥。本来一向心里素质很好的我,便紧张得不得了,一晚都无法入睡。中考的第二天考物理时,考场已有人交考试卷了,医生还在给我止血。所有监考老师都围着我转,有一位好心的监考老师还一边帮我提着试卷,一边叫我仰着头写。因为我一低头那被塞住的鼻血就从嘴里流出。跟我一个考场的同学交试卷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有泪流满面。
我的考试卷上沾了很多鲜血,有一位好心的同学竟然把他做好的试卷放到了我桌上,主考官对他大发雷霆。他笑着对我说,大不了作废,明年咱们再一起重新考呗!还好,最后那主考官心软了,没有将他的试卷作废,而且还在我的试卷上写了一行字“此试卷不可作废,此学生特殊情况,特意延长半个小时!”
就这样,考场上只剩下我一个学生,加两个监考老师与一位医生,还有那主考官时而不时地进来勘察。那好心的老师见我抽泣不止,狠不得拿起笔来帮我写,但主考官摇摇头咳嗽着。
那位医生阿姨对我说:“孩子别难受,静下心来做!我刚才听你们的带队刘老师说了,你的成绩一向叮瓜瓜!”
我看了看外面,窗户上扒满了好奇的同学,还有我们那带队的刘老师。我的心更难受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结果,我最后两道应用题没做,物理只考了82分。平时我的数理化都是全校冠亚,可这一次我注定失败。
中考回去的那天,我的鼻血还是不止。我的父母由于家里太忙,并没有陪我参加中考。我身上只带了20元钱,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因为前20名的学生吃住学校全包,所以我拿着这20元钱去买了一根冰棍放在脖子上,学考场那医生的做法试图止住血。但是,还是不生效。
在回家的中巴车上,一位姓许的同学一直好心地抱着我。结果,我的鼻血流了她一身。那位将试卷给我的男同学,心痛地对着窗外泪眼婆娑。车子开到镇上时,我不得不走回家。因为那车是学校包的,只开到镇上再去学校。我家离学校还有几里山路,所以我不得不走回家。那位好心的男同学想送我,被我婉言谢绝了,因为我怕人家说闲话。
我回到家时,像一团烂泥一样躺在床上。晚上父母从地里回来时,一看我泪流满面。就知道中考没希望了。我那没读书的母亲。她也许内心是心痛我的,但她还是刻薄地对着我大叫:“天生的废人,哭个屁!我早说了,女孩子根本不用读书!老娘那一包血汗钱,等于是打水漂了!”
母亲的话如刺刀一样刺着我的心灵,我甚至在想,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吗?从此后,叛逆的我便不再跟母亲说一句话,见到她我就畏惧。我想哭,但当着她的面,我绝对不流泪。但是,我的心在流血。因为我做梦都想考上,我做梦都想从那个穷山沟里飞出去。我每年都拿三好学生,父亲经常高兴地说,你一定会成为我们石家庄第一只金凤凰。我那时,也是满满的自信,可结果只剩下苦和泪。
我们家实在太穷,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肉。那天晚上,父亲心痛地去称了一斤肉,他夹了一大半给我。我看着父亲,不禁又泪如雨下。父亲搂着我,沉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跟我一样难受,只是他不想说而已。我对父亲是既敬又爱,父亲虽然只读了一个小学,但他写的字超漂亮。他在文化大革命时,是宣传队的,因为他既会唱歌又会吹鼓手。晚上父亲经常一边检棉花一边教我唱歌,五岁时我会唱的第一首歌《东方红》就是他教我的。
整整一个暑假,母亲没给过我好脸。父亲虽然一直沉默寡言,但吃饭时总是特意把好菜往我碗里夹。他夹给我了,我又情不自禁转夹给我的弟弟妹妹,因为我舍不得吃。但是,母亲却莫明其妙地发脾气,她竟然抢掉我的饭碗与筷子,对我大发雷霆。我知道,家里穷,母亲希望我考上后,尽快参加工作为弟弟妹妹读书承担义务。可是,我却让她无比的失望。一切怪谁,她却没有自我检讨,只知道抱怨我天生命穷。
中考的成绩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我的中考成绩仍是全校女生第一名。但是我还是落镑了,我只差1.5分。差的原因是什么呢?那时国家对干部子弟有优惠政策,老师的儿女报老师加20分,医生的儿女报医生加20分,干部的子女报省中专加20分……学校每样都只有两张指标,那些加了20分都比我分数低的,竟然仍然搞关系上了。结果,父亲一场欢喜一场空。
以我平时模拟考试的成绩,跟我中考的结果相差了50分左右,所以我内心只有伤痛。千般呐喊在心头,却只能无语泪仰苍穹碧野。中考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但这个点却让我痛到了深处。因为整整一个暑假,母亲狠不得把我杀了喂猪。她一见到我的影子就破口大骂,我真是连自杀的心都有。
可是我舍不得我的父亲,舍不得我的弟弟妹妹。为了避免看到母亲,我每天清早就背着锄头去地里干活,母亲一到地里唠叨,我就换另外一块地,离她远远的。我们穷山沟里的地都零零散散,都是几分地一块,最大的地一亩一块。地与地隔得都很远,最远的地离我家竟有十来里路。我有一次特意跑到最远的地里,因为那是我父亲开荒的,我对它有感情。更因为那开荒之地在河边,四周都没有人,我可以放声地大哭一场。
那一个暑假两个月,我犹如过了两个世纪。我那纯纯的直直的乌黑发亮的丝发,无形中变成了花白的瀑布。晚上我要么趁母亲不在,先盛一碗饭到房间吃,要么等她吃完了再吃,要么就干脆不吃。因为我怕母亲那张脸,更怕她又抢我的碗。可是每次我不吃饭,父亲都会默默地将饭放到我的破书桌上,而且碗里都是他特意留的好菜。
9月1日开学了,母亲又为了我跟父亲吵架。因为我被县二中重点班录取了,也因为父亲坚持要送我读重点高中。可是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要读可以,除非要她的老命。而事实上,她的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带小孩做家务,所以我对母亲是又爱又恨又怜又畏。
那时候,我们穷山沟里,只有几家条件好不种田的人家送女孩读高中。所以,母亲觉得她自己一点也不过分。因为,很多女孩在家放牛,一句书都没读。开学一周了,我还呆在家里面,整天哭天抹泪。外公心痛我,便跟我母亲商量把我嫁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
那时,我外公认识一个开啤酒批发部的。那人家的儿子比我大8岁,长得不错,但是个鬼混的。外公问我答不答应,我流着泪只想问苍天。当外公跟我母亲说这事时,他还没开口,就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
“你让我一辈子婚姻不美满不,你还管我的女儿!她才15岁嫁什么人,你老糊涂了吧!”妈妈毫不客气地骂着外公,外公饭都没吃就走了。那一刻,我深知,母亲内心是爱我的,只是她活得很无耐。但是,外公一直很痛我,所以我也不禁觉得母亲很过分。
我才15岁,办不了身份证。那时候村里面有人出去打工。他们愿意带我进工厂,都对我妈说漂亮的女孩子好找事。所以妈妈心动了,可是我的父亲坚决不同意。
父亲知道我内心特别想读书,所以特别为难,便故意趁我妈开心的时刻找她商量。我妈死都不答应,结果我父亲跟我妈又打了一场架。在他们打架的第二天,我们临乡有一乡镇高中竟然给我来了一张通知书。因为那校长知道我家的情况,更因为他知道灰姑娘的。
在县高中一个月大概要花100元左右的伙食费。而在乡下高中,我一个星期只要花5元钱,因为米菜可从家里带。就这样,在父亲的坚持下,我进了那所高中。
那乡下高中教学水平差还是小事,但管理制度简直不敢恭维。我的分数自然是全班第一,而全班第二的同学,竟然跟我中考的成绩相差100分,那最差的悬殊多大就不用言说。我们班上那些学生,基本都是连县高中统招班都没考上,并且悬殊很大花钱买太不划算的差差生。而我却是一个优秀却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穷光蛋。
父亲想方设法让我进了高中,但我却没动力再继续念了。那时候乡高中除了统考的试卷外,平时的考试卷都是手工印刷的。手工印制的试卷总是七八页,而我每次考试到交试卷时,都找不齐自己的试卷。那些自觉的拿去抄了会还给我,不自觉的干脆把我的试卷挪用。你不给他们抄,他们就让你做不成题,有人拉你的肩,有人拉你的背,有人拉你的胳膊,有人干脆抢你手中的笔。我有时窝的火没地方出,便跑到无人的江边大声哭喊。
那乡高中,地处一个劳改农场。在我们念高中前十年,劳改农场搬去了鄱阳湖。所以,有贤纳士在那建了一个服装厂,专做羽绒服。所以那些同学们的父母要么是工人,要么是老师,要么是医生,要么是农场管理者。他们没几个是穷人的孩子,因为穷人的孩子如果考那么点分数,肯定都辍学在家。所以,我应该就是全班最穷的女生。
那些同学们虽然并不坏而且特别会玩,但没几个是认真读书的,都是打算混高中毕业证的或者混的。而且他们都是本地人,每天放学都回家。而女生住校的只有两个远乡的,而另一个她只知道跟人谈,每天跟人疯疯癫癫。男生住校的也只两个远乡的,他俩都是学校老师的亲戚。
我们整所学校住校男女生,从高一到高三加起来也不到20人。我们班四个人晚上在教室里自习,也很少说话。因为别人总是笑我们两对,我最反感那些人乱弹琴。可没想到的是,一些社会上的流氓地痞,老是往我们班上跑。
一来,就往我旁边一坐,屁话一堆。有些过分的还起手动脚,那两个男同学帮忙曾被人打得嘴耳鼻都鲜血淋淋。于是我没办法,只有躲在宿舍里上自习。可是,那穷学校,女生宿舍的门一脚就能踢开。那些无赖,竟然追到了宿舍。他们进来了,我只有往隔壁老师家里躲。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学点武功,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踢到鄱阳湖里。可是,那只是梦想。所以,我只有每天坚持走路回家。学校离我家15公里路。我每天一放学走到家时,都是夜深人静。而且,那些流氓竟然老在半路上像狗一样挡着道。为了防身,我每天书包里都带了一把三角的水果刀。
父亲心痛我,便买了一辆二手的男式自行车每天早晚接送我。家里面那么忙,母亲心情不好就对着我大叫,不要读了。我委屈所以对父亲说,我不想念了。父亲劝我,好好念,一定要为这个穷家争口气。
于是,我没学骑车,便硬着头皮将车一路摔到了学校。车高我人矮,一开始骑车走山路,不熟悉,身上满身都是摔的小伤。路上那一群群流氓挡道时,骑车技术很差的我不会让,又怕撞伤那些狗后被他们纠缠不休,所以便总是被迫摔倒在地。那些吃饭没事干的,便哈哈大笑,甚至趁机调戏。
有一天,有个流氓路上拦着我实在过分,我一气之下便骑着自行车猛力往他身上一撞。没想到,他搂着下身痛得哇哇叫,我骑着车吓得脸发白。但溜是溜不掉了,因为他们骑的是摩托车。那一天,我便将其中一个耍流氓的男孩捅了一刀。自那一天后,我便每天担心吊胆,生怕人家来报复,晚上经常做恶梦。所以,我再也不敢走马路,只有淌水转走那河堤路。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找到了我们班。那神经病威胁我,如果不跟他拍拖,就那个……那时候,其它发达的地方治安都很好,可我们穷山沟却是没人管似的。我真狠不得变成女飞侠,将那群人渣合宰了。可是,我却是一个手无寸铁势单力薄的弱女子。
因此,我不敢再上学了。在家里睡了一个星期,理由肚子痛。我妈没有再骂我了,因为她巴不得我自觉不读。可我父亲心痛了,他还是坚持接送我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由于那些混蛋,我父亲在送我的时候,从高山坡上滚了下去。手臂脱臼了,腿也受伤了。
家里穷,他舍不得花钱,所以每天自己用白酒推拿。自那以后,每次父亲将我送到学校时,我都会忍不住站在学校的阳台上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直到父亲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才肯收回我的泪眼缓步走进教室。
那镇上最大的混混头,有一次在路上挡着我。我害怕极了,我以为他也会跟那些小混混一样。没想到,他却买了两斤香蕉放在我自行车的车兜里。他对我说,以后有任何人欺负我,就告诉他。他把他的K机号码写好塞到了我书包。
“说实话,小家伙,挺佩服你的!你捅他一刀,我赞成。说实话,如果他不是身上有案底,肯定早就对你那个了。不过,以后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大混混头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压根不一样,我以前没见过他时还以为他长得像凶神恶煞。没想到他竟然帅气无比,而且还彬彬有礼。
我从他的话里能推断到,他是因为我捅了他属下一刀特意到路上来见识我的,因为那些小混混也在。自那后,我莫明其妙对他有了一份好感,因为他让我那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释放了。
我没吱声,我也不敢接他的香蕉。但他仍然将香蕉塞回了我的自行车里,然后骑着摩托车就飞奔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那天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他。当然,也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了。
很快,高一就过去了。我的学习成绩虽然有所下降,但我有信心提上来。正在我希望自己能做爬山虎时,这高中却因式分解了。因为老师工资发不出,所以好老师全跑了,只有倒闭了。
怎么办?我原本考上县高中没钱读。这一下却又不得不转入县高中,而且还要交转入费。更惨的是,转还只能转统招班。到头来省不了那笔钱,而且还进了普通班。我父亲无耐,只有向人借了800元。因为他不希望我半途而废,我跟他说我出去打工算了。他竟然说,只要你们姐弟四人争气,我砸锅卖铁都送你们读。
父亲的话,就象一种信念贯注在我心中。父亲是一个擎天的巨人,为我撑起一片的。父亲像一座大山,担起所有的重担,让我活得轻松安然。父亲像一把雨伞,遮住所有的风吹雨打,留给我一片晴暖。父亲像一轮,照亮我的心田,让我永远阳光灿烂。
我暗暗发誓,虽然我在乡高中荒废了一年好光阴,但转入县中后,我必须好好学习。我深深地记得那一天,父亲挑着沉重的满满一担,木箱棉背大米还有我的衣物。从县城朝阳场车站到二中,三公里路才一元的公交费,父亲都舍不得坐车,硬将这一百多斤的担子挑到了二中。
那一天,我们去时,二中已上了一堂课。我们站在教室外等着那班主任老师,父亲摸摸我的小黑脸,点上了一根烟,坐在那木箱上沉思着。终于下课了,那老师出来了,他看了看我身旁的一担挑对我笑了笑。
“呵呵,怎么晒得这么黑?你父亲呢?”老师也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我的小黑脸。
“我爸上厕所去了!”我唯唯诺诺地对老师说,可是我爸竟半天没回来。
“黑玫瑰,你爸到底干嘛去了呢?是不是掉厕所里了!”班主任老师打趣道,我看老师很和谒便也露出了。
没想到,我父亲竟然是去给老师买礼品去了。他虽然穷,但他一次就给老师买了一堆东西。我知道父亲的心,他一定是希望老师今后对我好点。我心痛地看着我那晒得比我更黑的父亲,只见他身上破旧的衣衫全被汗水淋湿了,贴在那壮实的胸膛上。我知道父亲一定是走路上街去买东西了,因为学校旁只有一家店,东西贵。看着我亲爱的父亲,我不禁泪水在眼里打圈圈。
第二堂课,我进了教室,父亲回去了。我站在四楼的阳台上,看着父亲离去,泪如雨下。老师真的给我排了一个好位置,但一些无聊的同学们却笑了我整整一个月。暑假我因为每天不带帽子跟父亲一起出去干农活,所以晒得比黑玫瑰还黑。
“黑玫瑰,你爸到底干嘛去了呢?是不是掉厕所里了!”无聊的同学们每天都用我的土家乡话学舌,我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对我很好,同学们虽然有个别人笑我土包子,但大部分人都是友好的。有好几个闲得慌的男同学,竟在我转入的第一天,就写那破情书。他们都称我黑玫瑰,我哭笑不得地将那些垃圾扔到了窗外。
为了减小父亲的负担,晚上我经常不上自习,去人家饭店洗盘子。可命运的多桀,令人难以置信。高二上学期,我竟然由于一位畜生老师的咄咄逼人,而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无耐之下,我拔了那一直关心我却从来不打扰我学习的帅哥。他帮我将那好色的畜生狠狠地揍了一顿,我心里真特别感激他。我佩服他天不怕地不怕,更喜欢他的与真诚。因为他打架出名的历害,更因为听人说他也是一个上海知青遗留在远乡的孤儿,所以我莫明其妙地对他有了一份说不出的好感与信赖。
我转到县城念书时,他经常来看我,但每次都是吃一餐饭,买一些东西给我,就匆匆地走了。我情不自禁地喊他帅哥,他很开心,也总是情不自禁地打趣道,黑玫瑰已变成漂亮的玫瑰了。每次他看我的眼睛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看自己的鞋子。
有一天他对我说:“我很喜欢一个女孩,她身材超,人特别纯洁美丽,而且成绩特别棒,所以我暂时不打扰她。等她考上女警时,我送她一辆最漂亮的摩托车!”我明白他说的这个女孩就是我,因为我曾告诉他我很想变成一名风姿绰约的女警。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世界总有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痛苦,虽然我和他从来没说过一个爱字。但是,我们明白彼此心中的默契。也许老天爷也喜欢他的帅气与善良,所以把我的他抢走了。他竟然在我念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发生意外而英年早世了。他送过很多东西给我,虽然他从没牵过我的手,但我的灵魂却被他给的伤痛染成了悲凄之色。
自此后,我无法泅渡自己的灵魂,我的学习成绩便直线下降了。我不敢对任何好友诉说,这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因为,它让我痛苦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诚然,我高考名落孙山了。
母亲这一次,更是比中考还变本加厉地骂我了。我没有怪母亲,因为我已朦朦胧胧地明白,这世界上只有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两个特别相爱的夫妻在一起,才能经得起贫穷的压力。不相爱的人,只会互相抱怨或者被一方埋怨。
我高考失败了,分数线下来那一天,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可是父亲将一碗饭端到了我的床沿。我看见碗里满满地堆了一条大鲫鱼,我就知道父亲又特意为我去深水里摸鱼了。心里面的委屈与便一并而来,泪水便不经意地往心里流。那一刻我只觉得,我辜负了我那含辛茹苦的父亲,我太对不起他。
我高考毕业的暑假,不想再受妈妈的气了。所以我向村里好友偷偷借了50元的路费一个人溜到了市里面。因为身份证办了还没下来,所以我只能暂时在市里找一份临时工。等身份证下来时,再准备去沿海打工。
可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到市里的大巴车上,又大出鼻血。身上钱不多的我,一下车,想吃饭舍不得花钱,想喝水也舍不得花钱。于是,我走到九江大桥头时,忍不住在那美丽的烟水亭河里,用手捧了几口看似干净的水解渴。
我身上的钱,除了路费,连吃一天的饭钱都不够。怎么办?晚上住那,就算马上能找到好事,但出鼻血塞着个鼻孔谁还敢录用我?由于身体不适,所以我想到了医院,因为身上钱不够,所以我没去医院。但是,我已决定在没找到合适的事之前,先住医院的走廊。
巧的是,老天爷竟然在我无路可走的时候,送了一个天命的礼物给我。他就是我现在的爱人。他和我失去的帅哥一样帅,而且他竟然也是一个大混混头。也许是因为心底的阴影无法消散,我便对高高瘦瘦潇潇洒洒的他一见如故,没想到他竟然也对我一见倾心。他为人善良正气,特别豪爽特别讲义气,更因为他也是一个穷孩子,所以我没有理由地决定一辈子跟着他,不离不弃。
我和爱人闪电式结婚了,因为我年龄没达到没打上结婚证。母亲虽极力反对,但父亲并不反对。婚后,我和爱人过得特别甜蜜幸福。他痛我怜我惜我,什么事都不让我干,只让我在家里面写写画画。而且他还特意把我送到了私立大学,报了高级文秘专业。我喜欢什么,他就买什么。我喜欢养花,他一次给我买了60个花盘,婆婆心痛而不敢言。他走到那都把我带到那,我快要生了,他还带着我东奔西跑。我们就像小说中一样,一次就怀孕了,所以我成了一个早婚的妈妈。我们在一起三年,便生了两个跟他一样英俊的儿子。
但是老天爷似乎妒嫉我们太恩爱似的,他竟像我们伸出了一只魔爪。他竟然让我那善良真诚的爱人,受了严重的脑外伤。爱情的力量是神圣的,当他的名字写在死亡公共栏时,我拿着那张死亡通知书,心里只有一个意念,他不可能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全家人都在哭天抹泪,而我却镇定自若。因为我已做好了准备,他走了我就把孩子给有钱人跟他一起走。
父亲来了,为了帮我们省点钱。他用一只竹篮从家里面带来了好多吃的用的。我的弟弟妹妹都在念书,家里面其实一贫如洗。但父亲却想方设法为我们‘借’来了2000元,虽然那些钱不够填补其中的一个小窟窿。但是,我知道父亲的心,我更明白这钱来之不易。
爱人住院时,我将家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连结婚戒指也当了。但由于我们新婚燕尔,大手大脚,没存什么钱,所以他出事时,我陷入了窘境里。但是,我伟大的父亲却一直鼓劲我走出来。他说,人活着只要有口气,世界上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父爱是一把大伞,总在有雨的天里撑着。父爱是一座大山,挺拔而伟岸.父爱是一片汪洋的,浓郁而深远.父爱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盏明灯,在我迷路时,照亮我的行程。
爱人在特号病房,我半个月没吃一餐饭,每天心窝都隐隐作痛。实在胃难受,就刻意地吃一个水果或喝口水。因为我根本没味口,更因为我四处为钱奔命。但是父亲却一直劝我,孩子,如果你也倒下了,那谁来照顾他?如果他真的变成了植物人或残迹人,谁来心痛他?所以你必须坚强,必须先照顾好自己。自父亲说了那些话后,我便流着泪将饭硬塞到了咽喉里,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狼吞虎咽。
爱人住院后,一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站在的人群里。所以我打了两份工,白天在公司做文员,晚上做家教老师。由于比别人付出的多,所以我也从一个普通的文员一步步升到了公司副总。我一直想赚一笔大钱带我心爱的人去最好的医院治疗,可我赚的钱仍只能让一家人不饿肚而已。
在我最困难最绝望的日子里,妈妈后悔莫及。她后悔曾经把我逼出家门,我原谅了妈妈的曾经。而我更是因此对我的父亲感激涕零,因为他一直在鼓励我勇敢地面对现实,挑战生活的磨砺。
我在爱人出事之前,什么都不会干,我只放假时跟父亲在田地里干过农活。我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所以我过了一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为了拯救我的家,为了拯救我的爱人。我吃尽了人世间的苦头,也偿尽了苦中作乐的甜头。
父亲为了资助我们,所以他经常去给人家背树。那裁成一节节的大树,每节至少一两百斤,父亲50多了,除了家里面的农活外,他还不顾命地去赚那外快钱。有一天,头晕目眩的父亲实在背不动了,就给人家截树。
没想到,跟他一起那个叔叔是个生手,他竟不小心将锯齿偏离了重心。那电动轴承锯齿又快又利,竟不偏不离地锯到了我父亲的小腿上。父亲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而我却因要照顾失去的爱人与两个幼小的孩子而在深圳奔命。无可奈何之下,我竟然为了省点钱,而流着泪硬着心没有亲自回家一趟。
父亲受伤时,弟弟刚好考上了名牌大学。我们一家人又哭又笑,因为找不到钱。因跟母亲赌气也因,我一出校门就结婚。我是家里面的老大,本应该先赚钱给弟弟妹妹读书再考虑结婚。可是,我不但没帮家里面的忙,反而拖累着父亲。
就因此缘故,奶奶终于禁不住告诉了我,我爱人住院时,父亲给我的那2000元,竟是他趁月亮天帮人家耕地靶田挣来的血汗钱。听了这些,我走在深圳的小巷里,小巷一路上的花草都沾满了我的惭愧与无助的泪水。父爱是深邃的、伟大的、纯洁而不求回报的。他让你的思想即使沾上肮脏的污垢也能焕然一新。
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诱惑很多,我一个初中好友爱人开红馆。她经常打电话给我,我也曾准备放弃对爱执着的信念去赚大钱,给爱人最好的治疗机会,给家人最好的生活。但父亲一直对我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苦再累也不要做自己不愿意干的事。等到将来后悔,就迟了。
于是我在矛盾之余,转念一想想,还是打消了这种愚蠢的念头。想起我和爱人曾经的海誓海盟,想起我和他曾经的幸福美好。所以我毅然决定,大不了一起去死。要我背叛他要让背叛我的灵魂,我宁愿跟他一起去死。我不愿亵渎我对他的真爱,我更不愿因此而让他受到更大的创伤。
爱人没受伤之前,他对我一家人就跟对我一样真诚。只要买衣服,全家人都有份。他虽不富有,但他却让我在那几年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对我的好,三亲六圈的亲邻好友都夸赞,连我婆婆都禁不住有时吃点小醋。她总觉得她儿子把老婆当成宝了,好象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其实,经过爱人出事的磨砺后,婆婆便在人前人后都夸媳妇好了。
在我跟爱人结婚前,亲朋好友给我介绍了一大堆公务员之类的人物。但是,我都因为心有所许而不屑一顾,那时妈妈有点嫌穷爱富。当然,她的心与出发点是好的,因为她自己穷怕了,所以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有钱人。所以我跟爱人时,妈妈极力反对,她甚至于对我说,断绝母女关系。但在两个妹妹都结婚后,她反醒了,她终于明白了,并不是有钱的女婿就会孝敬她。
但我的父亲,却始终如一地支持我,鼓励过。他对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我再苦再累,都不知不觉地咬紧牙关,对自己说一定要笑着活下去。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奋斗,还是无法改变现实。
我曾痛苦地想过跟爱人一起同归于尽,可是父亲却一直鼓励我挺过去。他说,先古时代,人家生10个小孩子,每天没人带,在家里面爬来爬去,自已抓自己拉的大便吃也长大成人了!你这苦受够了,自然就先苦后甜了。父亲的话,总是温暖如春,令我不禁想超越这平凡的世界。
也许是因为我的真心打动了老天爷,也许更是因为父亲望儿幸福的真心打动了上苍。所以老天爷终于放过我们夫妻俩一马了,他终于把魔爪收回去了。2009年,我亲爱的爱人竟然如我祈盼中一样,自然康复了!我没有带他去任何专家门诊!他好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的丈母爷。
父亲是山,父爱是水。他把所有的恶魔赶走,留下了一边片光明。父亲是诗,父爱是韵。是他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现在我爱人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也做了个小小的副总。我们一家人终于苦尽甘来,只是暂时还处在创业为艰时期,所以还没有成熟的条件将两边的父母都接过来。所以我们击撑发誓,必须更上一层楼。
这世上的一切都借希望而完成,农夫不会剥下一粒玉米,如果他不曾希望它长成种粒;单身汉不会娶妻,如果他不曾希望有孩子;商人也不会去工作,如果他不曾希望因此而有收益。
因此,确切的说,我们姐弟四人都是在父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希望中长大成人的。父亲爱我们,所以他期待着我们都能成龙成凤。而没想到我却成了一只毛毛虫。我这只毛毛虫何时能脱茧而出,还有待努力提高。
“所罗门说:智慧之子使父亲,愚昧之子使母亲蒙羞。”所以,我当然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努力奋斗,能使我的父亲快乐。以前父亲经常对我们四儿女说,我虽没本事,但等你们有出息时,我就会以你们为荣。
“《格言对联》:父之美德,儿之遗产。字严父母德高;子女良教。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我的父亲虽是一个贫困农民,但他却是一个阔达的父亲。他不但善良本分而且英明神武。他虽没钱,但他的美德,就是留给我们四儿女最有价值的珍贵财产。
“淮南子: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去年过年回去时,因为对父亲感到特别歉疚,所以我丢了几千元小钱给母亲。可是,父亲硬要母亲偷偷将那点钱塞给我那不懂事的儿子。我回到深圳才知道真相,便将儿子责怪了一顿。父亲竟然对我说,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心里就踏实。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你们养,将来病了实在动弹不得,你们照顾一下就是。
“温家宝:父爱,如大海般深沉而宽广。”父爱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的生命。父爱这字眼是多么的平凡,但这种爱是多么的不平凡。父爱如伞,为你遮风挡雨;父爱如雨,为你濯洗心灵;父爱如路,伴你走完人生。
台湾着名作家琼瑶——拥有思想的瞬间,是幸福的;拥有感受的快意,是幸福的;拥有父爱也是幸福的。
香港着名作家梁凤仪——恐惧时,父爱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爱是一盏照明的灯;枯竭时,父爱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爱是精神上的支柱;时,父爱又是鼓励与警钟。
一株茉莉也许没有沁人心脾的芳香,但它永远会让你感到清新,感到幽雅,父爱就是这样,犹如茉莉一样静静地开放。无论你在何方,父亲那慈爱的眼睛定会伴随你一生。
因此说,父爱是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是一泓清泉,让你的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父爱是一种默默无闻,寓于无形之中的一种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体会;父爱是一座山峰,让你的身心即使承受风霜雨雪也沉着坚定;父爱是一片大海,让你的灵魂即使遇到电闪雷鸣依然仁厚宽容;父爱是一道光辉,让你的心灵即使濒临与黑暗也能看见光明大道;父爱是一阵微风,父爱如山,高大而巍峨,让我望而生怯不敢攀登;父爱如天,粗旷而深远,让我仰而心怜不敢长啸;父爱如河,细长而源源,让我淌不敢涉足。
历代作家笔下的父亲,千姿百态。有好父亲有坏父亲,数不胜数。朱自清《背影》、鲁迅《父亲的病》、贾平凹《酒》《落花生》、新加坡作家尤今《背后那双眼》、邝丽莎《雪花与秘扇》、白先勇《孽子》、伍慧明《骨》、汤婷婷《中国佬》《孙行者》、玛雅•安吉洛《我知道笼中鸟儿为何歌唱》、非洲裔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最蓝的眼睛》、黑人女作家艾莉斯•沃克《紫色》……
但我庆幸的是,我灰姑娘雪玫瑰有一位平凡而又伟大的农民父亲。他的朴实无华,似一汪清泉,滋养着我的心田;他的严厉,像一把标尺,规范了我的言行;他的深沉,像一杯浓茶,开始时是苦的,细细品味却有缕缕的清香;他的鼓励,像一面湖泊,令我任何的不适都会惊起一片涟漪;他的智慧,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人生;他伟大的爱,将会陪我走过孤独,走过失败,走向成功!
那么长,眉毛那么短。在外打工的我,独坐灯下,将对父亲的思念,浓缩成一首首短短的诗句。将对父亲的思念,幻化成片片白云,飘浮心天;寒流冷却不了我对父亲的敬爱,飓风吹不走我对父亲的思念,喧哗掩不了我对父亲愧疚的心声,黑夜盖不了我对父亲的深情!
悠悠流水,欲止不绝。在朦胧的月色下,我把父亲完整地默读了一遍,梦中见他微笑地望着我。他背后的背景是,一棵大树,在狂风暴雨中,保护着一棵脆弱的小树。我不禁高呼:“那是我伟大的农民父亲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