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淫心
年逾八旬的王老头不沾烟酒,不嗜牌局,更令人起敬是在这国际化现代化的花花世界里,他不沾花惹草,真是现时中洁身自好的好老头,毛主席教育出来的好干部;且他为人和善,耳聪目明精神矍铄,人们都打趣的称他为80后。
他生长在微山湖畔,解放后随军南下,便在南方安了家。几十年来随三线建设转战南北,一直在山沟里摸爬滚打,虽说后来也在城市为建设高楼大厦作贡献,可也都是在那乱七八糟的建筑工地呀,轻松的逛街还不多。如今孙子们大了,老伴走了,他完全赋闲了。无聊,!只好在市里面去走走看看,饱览城市风光,聊以自慰。他走着,看着,赞叹着。啧啧,这街道宽敞整洁,车辆人行有序,红花绿草,相映成趣;间或可见高大的立交桥,流水般的车辆在上面穿行,看得眼花缭乱的;公园里的亭台楼阁,石雕水榭······啊,多么美啊!真不愧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呀。这世道多好啊,再在这世道上活五十年才好呢。
可是,年龄不绕人那,真的,心里还想走,腿却挪不动了,不得不服老呀。想当年,一抬腿就是几十里。得了!子孙们说得对“好汉不提当年勇”。回去乘车算了。反正享受免费。
他等了一会儿,公汽来了。他上去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嘿,在车上观光更舒坦哩。
不知啥时候,上来好些人,甬道里都站满了,一个挨一个,挤匝麻密的。紧挨他站的是一位。她手拉着窗边的扶手,敞开的风衣随车的驱动而飘来飘去,有时都扫到他的脸了。离得那么近,似乎嗅到她的体香了。可以说,自老伴走了以后,他再没与异性挨得这么近了,唉,没办法,车上嘛,挤噻。
突然,车猛地一刹,那小姐的风衣飘过来罩住了他的头。他只好用手撩开,这时,那小姐朝他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哎呀!她这一笑,他一惊,怎么似曾相识?他忍不住再抬眼一看,哦,对了,就像老伴年轻的时候,真的。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他越看越像,那大眼睛,高鼻梁和那浅浅的笑靥都那么像。真的像,一颦一笑得像。难道是老伴的化身?他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又落在她的身上,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之中。
昔日与老伴风花月的良辰美景历历在目,眼前,老伴的化身又离得这么近,慢慢地慢慢地不由得他激动起来了。继而春潮涌动。嘿!怪了,多年不曾有的激情怎么又有了,难道真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吗?难道上帝安排她来考念他吗?咳!丢人!真丢人!当初那么多人劝他续弦他都推了,还在老伴的灵前赌咒发誓说这辈子对异性再没激情了。怎么今天又萌发了呢?返老还童了?怪事!真是怪事儿!今天怎么啦,就像憋了一泡尿一样难受。哎哟,越来越难受了。唉!呀男人,有时也真难人那。唉,唉!真难受呀!不管啦,他妈的,难受了什么也不管了。再说他仅仅看看她嘛,也没越轨,比起他那一帮同龄人好多了。他们老伴走了的,哪个没续弦呢?有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有的竟像年轻人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扬言:要把过去失去的补回来。只有他,从不涉足这些窝囊事。为此,人们对他的评价很高,还以他为榜样来教训那些淫荡人士。他的儿女们也骄傲地说:“别的男人是‘好汉难过关,’我们的老爸呀,是‘美女难过好汉关’哩。”他也曾声俱厉地训斥他那帮同事说:“枉置了毛主席教育你们多年,要是毛主席在世的话,一定把你们枪毙了。”
可是,今天怎么了?他也这样了。他努力地控制自己。可是,可是收效甚微。怎么办,怎么办?他多想亲亲她,或者拉拉她的手以解燃眉之急呀。可是,勇气又偏偏突不破理智,哦!不能呀,几十年的美誉不能毁于一旦呀!他还是不能不要这老脸呀!
正在这万般无奈的时候,他看到熟悉的街道了,哦,快到家了。他站起来准备要下车,他与她并肩站着。她见他要走,也做出要抢占位子的姿势。这时,他突然来了灵感,何不就在与她交换位子的一瞬间与她一擦身呢?这样既不失体面又解决问题,也在情理之中呀。不过,还是冒险啦。唉,唉!没办法,仅此一回吧,下不为例。他这样想着马上就做到,说时迟,那时快,一擦身时她也很配合他,那高高的乳房,软软的温热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哎哟,妈呀!他顿时全身一热,好舒服,好满足,醉了,醉了!憋着的尿也撒了,好愉悦,好轻松!唉,该与她再擦一次身就好了。哦,不能,不能。下不为例了。
下车了,他路过市场,想买点小菜。挑好了,热情的老板给他装好了。掏钱时,发现衣袋里空了!哎哟,刚才在银行取的养老金啦,好厚的一叠呀,不翼而飞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