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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观村血战:面对飞机坦克、几十倍的敌人,69位烈士书写英雄壮举

原标题:羊观村血战:面对飞机坦克、几十倍的敌人,69位烈士书写英雄壮举

1942年四月下旬和五月上旬,我们活动在行唐地区的十七团,曾配合在南线的反蚕食及东线的反“扫荡”,进行了积极的出击战斗,先后攻占堡垒据点十四处,杀伤,俘虏敌伪三百多,给敌以重大的打击。

敌人为了报复,在五月十五日夜,由石家庄、长寿,正定及行唐周围各据点,纠集兵力六百余,准备合击我这支部队。

在同一天晚上,我十七团一连转移到羊观村。

十六日,天还没亮,敌人包围了羊观村。枪声,剧烈地响着。在这紧急情况下,我们的副连长、副指导员经过简短的商讨,即下达这样的命令:“各排按指定区域进入阵地,坚决抵抗!”

双方接了火,打了约一个钟头,连首长决定向西面突围。西面是我根据地方向,敌人主力在西面,我们突击方向选错了。这时东方有点儿发白,敌人在西面集中四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猛烈射击,副连长姚振荣同志,他是攻打小口头的英雄,是负过三次伤的半残废。这次发起冲锋后,他身先士卒,率领连队外冲。头部中弹后,仍英勇地领导突围,不幸在稠密的枪弹下第二次被敌打中,壮烈牺牲。

随后连长中弹负伤,无力行动,卫生员返回背他,他将枪交给了卫生员,拒绝了背他的要求,连长牺牲了。指导员王子武率队突围。敌人冲上来,当部队突出去的时候,英勇的王子武指导员,也牺牲于弹雨下的村沿。

随着指导员的牺牲,文化教员史玉书接过了指挥责任,率领部队继续外突,再度激战后,史玉书也负了伤,但他率领连的先头队伍——一排主力,终于冲出了重围。跑出二三里路后,史教员因流血过多昏倒了。战士们虽然都累极了,但大家还是抬着史玉书同志撤退下来。

可是,连主力却被敌人稠密的火力隔绝了。部队又折回羊观。随后又向南,向东、向北进行了几次突围,结果都不行。而且,在这几次突围当中,我先后又有二十三位同志牺牲,二排长蒋庆昌同志,三排长史显堂同志都英勇殉国。由于干部伤亡太大,部队失掉指挥,故稍显混乱。敌人主力也在加紧向我围拢。

负伤的副指导员决定全部死守,连炊事员在内所剩四十六人均参加战斗,兵力以防御的方式部署,配置在三座高大的民房上。

“同志们,我们要发扬小口头、宣村,南龙岗等战斗的传统作风!是不是好党员,这就是最实际的考场!”副指导员带着伤仍不断地进行着宣传工作。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我们据守的几座高大民房,阵地十分巩固。敌人多次强攻,都被我击退。敌人便又从石家庄、灵寿等地增加上来二十四辆汽车,载敌人有八百多,一共足有一千三四百人,还有炮四门,坦克两辆,装甲汽车四辆,并有飞机两架低飞助战。另由曲阳出敌一千余,封锁故郡至曲河之线,防止我军突围并截击我援军。

血战展开了!

太阳悬于正南的高空,整个羊观已为烟火所笼罩,火药气味浓烈呛人,坦克在街心噑吗,装甲汽车堵住巷口,骑兵在包围圈外来回奔驰。

由于众寡过于悬殊,我十余次的冲锋都没成功,突围计划是难能实现了。处在这生死关头的勇士们,他们所想到的,就是狼牙山、摩天岭、曹包岗等一幕幕壮烈的场面。敌人的多次冲锋都被击退之后,伪军一个指挥官喊道:“八路军同志们,缴枪吧!皇军会给你们优待的。”

战士马龙文生气地喊道:“缴枪?小于们等着吧!”他说着端着机枪,三个点射,把这家伙击毙了。

在敌人几次冲锋都被打垮之后,而且,看来勇土们再组织冲锋已经困难的时候,敌人指挥官使出了他们的拿手戏——督战。我们看到,凶恶的敌酋,亲手砍死了两个冲锋失利的土兵,枪毙了几个退缩不前的伪军。这样来镇压那不稳的阵容。后来,敌兵终于在枪刀威逼下,又发起了全面冲锋。这时候,村周围的房子已大部被敌占领,同时敌更以燃烧弹及其它方法,点燃了我们的房屋。敌人借火势向我冲来,但坚决抵抗的副指导员刘文生同志,副排长刘元顺同志等十余壮士,仍在火焰里坚守阵地,冒火抗击敌人,直至火临眉睫,他们还在打击冲锋的敌人。

这是多么壮烈的场面啊!我们仅有二十余名全都负了伤的战士,而敌人在死伤一百多名后,仍拥有一千以上的优势兵力。虽然如此,我们的战士以一当百,英勇顽强。

房子一幢幢地烧着,没办法,二十几个受伤的同志,只好集中在一个孤立的房子里,堵着门,准备和敌人最后一拼。

叛徒出现了——这是全连仅有的一个。这就是黄忠庆,一个才被俘不久的伪军。“同志们!”黄忠庆端着枪,用软弱而悲观的口吻说:“敌人这样多,我们还是缴枪吧!”随着他这种卑劣的举动,全场都为之愤慨,机警聪明的马龙文同志见景生情:“好吧,你把枪放下到外边去交涉吧!”

黄忠庆信以为真,徒手外转,刚到院子里,马龙文同志的子弹就打穿了这无耻叛徒的脑壳。

“死也不投降!”

“谁投降就枪毙谁!”

这不是干部的命令,而是全体同志的誓言。这时,情况虽然更加险恶,但每个人的心却愈加沸腾震动,每个人的意志犹如百炼成钢。

王大胆负伤之后,手弹已打光,但斗争意志不减。他爬到先死战友的身边,收集起他们剩余的手榴弹,退守在墙角。当敌密集队形出现后,他才投出一颗手榴弹,这样“吝啬”投弹法,加大了敌人的伤亡。

弹药打光之后,敌人又冲上来,我们的战士,拖起负伤的身体,一个个变成了血人,端起刺刀,反击敌人。

敌指挥官与李顺华同志打一照面,在格斗当中,李顺华同志的左臂为敌一刀砍掉,但他却用最后的一颗手榴弹,与敌指挥官同归于尽。

现在,全连只剩下十一个勇士了,他们把砸坏了的十二支大枪扔到井里,便退到一家织布的地窖里。窖口太小,难以攻入,敌人便放起毒气来。严重的毒气,十几个战士失掉了意识,被敌俘虏了。

十一位壮士,为敌俘虏之后,被运到行唐城。在行唐街上,两旁许多群众围观,崔福林沙哑着嗓子唱着我们的团歌,他唱道:“我们历经艰险,是有名的善战兵团。在平原打得敌人胆战,到山地也叫他心寒。”有的则只是骂,从进城直骂到监狱,有的则高呼口号:“中华民族解放万岁!”“誓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他们高大的民族气节,赢得了敌占区人民的敬佩。敌人对他们用大刑,他们坚强不屈。敌人对他们改用诱降计,得到的回答仍是:“宁死不屈!”

在十九日,十一名壮士全部慷慨就义!

他们的死,是让敌人付出了重大代价的。在战斗结束后的当天下午,敌人运尸的四辆汽车和四辆大车及几十个驮子都满载而归。四十八扇门板,抬着伤兵,呻吟回城。统计数字是这样的:敌人被打死一百二十余名,被打伤四十八名,我们牺牲了六十九名。

当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除在水井里找到战士牺牲前所藏的枪支外,八个战士的尸身底下,尚压着有八支步枪——生前与敌斗争到死,死后又用自己的尸体掩藏自己的枪!

伟大啊!六十九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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